满屋子人看着她,舒宜尔哈哭笑不得,小声说:“不能这么说,下次什么时候见都行,怎么就盼着老福晋病了才见呢?”
“对对对,下次随时能见。”
老福晋笑起来,这妹妹的迷糊性子她是知道的,握着太后的手说:“你福气大!”年轻的时候受些磋磨,老了还能如此天真烂漫,一辈子没什么大坎,整日吃吃喝喝乐呵一日又一日,这是真的有大福气。
太后呵呵笑,反正说她有福气的人多着呢,这话也没放在心上。
此时雅尔江阿的福晋带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进来,这是两口子的小女儿,乳名叫雅丽奇,跟着送茶水请安。
太后和雅丽奇说上话了,小姑娘拉着太后去看走廊上挂着的鸟笼。老福晋看太后出去,跟淑慧太妃说:“太医说了,我熬不到今年冬天了。”
淑惠太妃抹抹眼泪点点头:“今年我不去热河行宫了,留下来陪陪你。”
老福晋说:“倒也不必如此,活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日子过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不必想太多,也不必刻意留下陪我。”
她口气很愉快:“我们王爷走了很多年了,我儿子也没了好多年了,于我而言这是件好事,下去能见到他们爷俩了。”
淑惠太妃的眼泪更多了,这不是为姐姐流的,这是为自己流的,自己无儿无女,下面还有董鄂妃,下去了又有什么趣味呢!
中午在雅尔江阿的家里吃了顿饭,太后就惦记海棠母女,说道:“去小花骨朵家里看看。”
舒宜尔哈一听,心知莹莹磕着的事儿八成是假的,所以立即拦着太后:“等过几天再看吧,我姐姐这才千里迢迢地赶回来,说不定这会刚睡下,咱们要是去了她还要起来迎接,不如不去,让她多休息一阵子缓过来了再去看。”
“嗯嗯,你说得有道理,就不去了。”
晚上海棠醒来,披头散发踩着拖鞋从卧室里出来,看到一个木笼子放在桌子上,笼子里装着一只白兔子,莹莹抓着一把野草往笼子塞:“吃啊,兔兔吃啊!”
笼子里的兔子缩在角落里,后腿不断拍着笼子底,把自己努力缩成一团。
莹莹问扎拉丰阿:“阿玛,它怎么不吃?”
“应该是吃饱了。”
“才不是,肯定是害怕盐宝,盐宝你往后退。”
盐宝站起来摇着尾巴走到海棠身边蹲下,莹莹惊喜地大喊:“额娘,你醒了?”
“嗯”海棠还是觉得头疼,不仅觉得头疼,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她垂头丧气地坐到桌子边,指着笼子说:“拿走拿走。”
侍女赶紧把笼子提走,莹莹扑到海棠的怀里,扎拉丰阿也坐到了海棠身边搂着她们母女,“格格,这一路累着了吧?”
问的都是些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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