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点点头。
此时肥妞莹莹在五阿哥怀里坐着听大家说话,时不时地指使舅舅们给她拿吃的,得到吃的同时还被骂几句“敢指使你舅舅”的笑骂。
这顿饭吃得还算平静,下午大家散了之后,一个消息瞬间传遍整个西郊,把大家惊得下巴掉了一地!
噶礼的母亲叩阍!
叩阍就是告御状,告御状有二种方式,敲登闻鼓、拦车架、投轨。最后一个很少人去做,因为明清时候没铜轨,武则天统治的大周把最后一项玩出了新花样。
然而叩阍这种事儿都是没门路的百姓愤怒至极或者是冤屈极大才做出来的,像噶礼母亲这种食利者不是没机会当面跟皇帝说,却选择了这种最公开近乎和整个宗族撕破脸的方式把母子矛盾呈现出来。
因为她是敲登闻鼓,这件事就落到了刑部审理,正巧刑部尚书是施世伦,这位一直以清廉骨头硬著称,加上噶礼的母亲状告噶礼谋杀母亲这么挑战人二观的罪名,就半天工夫,消息就全城皆知传到了西郊,这消息飞快的进入畅春园,太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康熙则是面色平静。
因为太子的寿宴就安排在畅春园,大家散了的时候才知道,从园子里出来的时候遇到施世伦拿着状纸急匆匆地下车,几乎是小跑着进去拜见康熙。
扎拉丰阿趴在窗口和女儿一起看施世伦觐见,盐宝也好奇,挤了几下没挤进去,就跑到车外和驾车的太监一起看。
莹莹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转头和海棠说:“那个大人跑的靴子都快要掉了!”
扎拉丰阿忍不住叹口气:“噶礼家完蛋了,说不定其他几房都要被牵连。格格,奴才记得噶礼是八爷的人,是吧?这下八爷肯定也要急了。”
莹莹问:“八舅舅为什么着急?”海棠没说话,噶礼不是八阿哥的人,他自始至终都是太子的人。
扎拉丰阿大而化之地跟女儿讲门人要是出事儿了对主子的影响,一般是被皇上骂一顿,实际上最大的影响是权力格局发生变化,可能让主子的布局出现大变化,特别是在这种皇帝老了诸子都蠢蠢欲动的时候,这时候一旦权力格局发生变化,对于皇子们来说影响是巨大的。
莹莹恨不得把脑袋伸出窗户去看,末了遗憾地说:“看不见了。”
海棠这时候才说话:“看不见就回家,你阿玛今儿喝了不少,让他回去睡会,盐宝进来,该回去了。”
盐宝进来趴在海棠怀里,莹莹推了它几下,“坏盐宝,我要趴我额娘怀里,你又不是额娘的孩子。”
海棠就说:“让你爹抱着你,你和盐宝计较什么。”
小肥妞的嘴巴瞬间撅起来,重重地哼了一声表示她很生气,被扎拉丰阿哈哈大笑着搂在怀里。
海棠回家后就有保按来拜访,此时正好是下午,天气很好,海棠就让人烧了热水,兑上凉水后试了试水温,在园子里的河边给盐宝洗澡,每次给它洗澡都是个大工程,要提前泡一大盆无患子,这狗子上百斤,光是冲洗都累的人直不起腰来,更别说还要揉出泡沫彻底清洁,这种澡在这样的天气里半个月要洗二次。
海棠和傲霜斗雪一起上手,旁边站着一个莹莹大喊大叫,嚷嚷着耳朵没洗到,脖子没洗干净,时不时申请一起搓盐宝。
在海棠把无患子泡出的黏液揉出一些泡沫抹在盐宝身上的时候,太监带着保按来了。
莹莹拉了一个小板凳来给他:“四舅舅坐啊。”保按在他们家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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