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又重新趴好,尾巴晃动了几下当打招呼了。
弘晖坐到盐宝身边摸摸它的脑袋,觉得还是做狗好啊,无论是做树做鸟做兽都比做人好,做人真的太累了!
此时海棠打开门叫盐宝进来,看到弘晖也在,就问:“怎么还不睡啊?”
弘晖说:“侄儿在想京中的事,是不是八叔要做太子了?回去后是不是要给八叔请安?”
盐宝站起来,海棠顺势坐下,把盐宝的狗头搂着怀里跟弘晖说:“你啊,就不该操心京城里的事,你就是操心了也不会对时局有什么变化。”
“话是这么说的,但还是止不住担心。侄儿自己也知道自己就是惦记没什么帮助和,不能带来什么改变,但是就是忍不住去想。”
海棠摸了摸狗子的头,想了想,小声跟弘晖说:“咱们来一场假设,我是说假设。假设你阿玛现在要把爵位传给你们兄弟,你没有嫡长子的优势,你把你那些叔叔们代入到弘昐他们的身上,你觉得依着你阿玛的脾气会把位置谁?会传给他看不惯的人吗?”
“您这种假如是有问题的,我阿玛是我阿玛,他那人和一般人不一样,他特别的轴,但是皇玛法的性格又是另外一个样,这不好比较的,您这个假设没意义。”
“谁说没意义,你看到的都是表面,你阿玛再轴也有要坚持的东西,你玛法再难以捉摸也有必要做的事儿,你要知道你玛法必须做的是什么事才行。
我问你,为什么选太子?是必须有这个太子吗?咱们在关外的时候有太子吗?入关后世祖有立太子的举动吗?”
弘晖想了想摇了摇头,立即又说:“我说句大家要批评我的话,在关外的时候可以没储君,那不过是盘踞在关外的割据势力,是天下政权中的一部分,入关后才是天下之主,才需要立太子,当初世祖年轻才没有立太子,现在玛法需要一位太子。”
“这就是我说的你看东西只看表面,你要学会往深了看,立太子的原因是为了先皇驾崩新君即位方便过渡权力,说直白点就是方便传承,传承江山是你玛法不能拒绝的一件事,是他做皇帝必须考虑的一件事,有没有太子不重要,他为谁铺路才是最重要的!
再代入你们家,你阿玛是不是现在带着你处理很多事儿,手把手地教给你为人处世,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把家里的产业势力都告诉你,这就是日常为你铺路。你挣的是你的,但是他给的才是他的。现在的情况是他不给任何人铺路,但是你八叔却给自己挣了一大份产业,这份产业还是你玛法的。因此我断定,这次选太子会无疾而终,咱们回京不会给新太子请安。”
弘晖还在消化这个推断,海棠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看他们说什么,要看他们做什么,哪怕是看他们做了什么,也要连贯着看,不能被一两次的选择迷惑了。我和莹莹差不多大的时候亲眼看到他给你二伯铺路,所以我的推断是没问题的,回去睡吧,别想那么多了。”
海棠说完拍着盐宝的脑袋,带着它回房间,在地上铺了一张薄薄的毯子给盐宝睡,对盐宝说:“你睡毯子上不会得皮肤病,外面地上不干净,容易生癣。”
盐宝:“汪汪汪!”
“哎呀,不热,后半夜就凉了,你先睡吧。”
海棠在屋子里说:“弘晖你也回去睡吧,过几日咱们翻过天山去北疆,那边凉快。”
弘晖答应了一声回房间去了。回到房间躺下后他还睡不着,夺嫡这是书上不曾教的内容,历史上所有的皇位争夺都是几个字代表了一段血腥的过往,如“玄武门”“奉天靖难”,身在局中的人才知道这到底有多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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