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拉丰阿跟海棠说了一件小事儿:“格格还记得大爷家的四格格吗?”
海棠点点头:“记得啊!那可怜的孩子不是前年去世了吗?我记得她嫁给了孙思克的儿子叫孙承运的。我当时还说这婚事也算不错,孙思克乃是河西四将之一,当初咱们没成亲的时候我是用过他的,他家有爵位,四格格嫁他家不算受罪。可惜,孩子命薄了些。”
当时海棠还觉得大哥家的四格格不用去蒙古,就在京城待着,虽然不是公主没公主府,但是守在娘家这边也算幸运。谁知道早早地去世了。
扎拉丰阿说:“这位孙承运又娶了,娶的人您想不到是谁?”
“谁?我认识吗?”
“肯定认识,”扎拉丰阿叹口气:“是海善贝勒爷家的格格。”
海棠叹口气,满洲贵族现在都喜欢把女儿嫁到汉军旗,要不是因为有顺治皇帝“北不断亲”的说法压着,谁都不想把孩子送到草原去。然而海棠叹气的原因是替那没见过几面的侄女觉得难过,怎么就红颜薄命了呢,当年大嫂子拼死拼活生下的孩子没了两个,想想都心疼。
扎拉丰阿更是感情丰富细腻的人,他在一个父亲的角度替大阿哥感到难受。这会抱着怀里的肥妞,更是觉得难受。
孩子在怀里他不好多说,现在却想着将来女儿怎么办?女儿的婚配比儿子的更难,想着这事儿日后回去和海棠商量。
海棠不在家,这种随份子走礼的事儿都是扎拉丰阿在做,因此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话说着就说到了选太子的事儿上。
扎拉丰阿说:“您走的时候嘱咐说要举荐四爷,奴才也上书了,是以奴才自己的名义举荐的,咱们王府您的折子没用,六爷说用不着。可是后来推荐四爷的人少之又少,才几份折子,也没什么分量!听十四爷说端上去的时候很寒酸,奴才就有些后悔不该听六爷的,用您的名义会好很多,也不至于太寒酸。”扎拉丰阿这种御前侍卫在品级上是二品官,有单独上书的权力,但是举荐四阿哥的是小猫二二只,除了六阿哥别人真是没一点分量。
海棠想笑,但是忍住了。她能想得出来四阿哥那脸有多黑,不争是一方面,但是落到才几份举荐折子这境地又是另一方面。
“不过,咱们儿子倒是得了上百份举荐,比五爷和四爷的多多了。”
海棠笑不出来了,皱眉问:“怎么还有弘阳的事儿?不是推举各位皇子吗?”
扎拉丰阿立即说:“您别提了,这里面鄂公爷最积极,一开始只有他闹腾,结果被皇上骂了之后他就在京城说咱们家弘阳最合适,然后杜富贵说门下的门人都跑来说话,正白旗的几位大人还请奴才喝茶。奴才就怕暗示得不明显,一连说了几遍不行,最后鄂公爷还是纠集了一群人上书。”
“好啊!”海棠恨不得抽老鄂一顿!
这是坑我儿子呢!
莹莹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就问:“哥哥最近还在读书吗?为什么不来接我们。”
“哥哥读书走不开,不能请假的,他要是请假会被打手板心。”
莹莹听了立即说:“才不是,阿玛你骗人,哥哥才不会被打手板心,皇玛法都舍不得打他手板心。”
扎拉丰阿看骗不到女儿笑了笑,对着女儿亲了几口。
这时候车子突然颠簸了一下,随后平稳起来,这是到了京城附近,上了官道了。
果然车子走了一阵子转变方向,速度加快。扎拉丰阿说:“就不进城了,先去西郊。”
畅春园就在京城的西北方,从城外绕过去反而比从城里穿过去更快。海棠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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