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玛说得是真的。”海棠觉得孩子不能打击,就说:“大大方方地跳,不懂的才会乱评价,你看懂行的从来不乱说,是不是?所以不要怕人家批评,那都是外行,他们批评的不对,音乐和跳舞都是表达喜怒哀乐的,一旦加了规矩就被关入了笼子,最后都是喜不喜悲不悲的。”
莹莹被海棠这一番偷换概念给忽悠了,看看父母,托着胖脸说:“我也觉得我跳得很好,哎呀,我又想跳了,阿玛,你在一边伴乐。”
她说着把手鼓拿来给扎拉丰阿,扎拉丰阿接过来看着肥妞跑到空地上站着,就跟海棠说:“这又是半宿不睡。”
海棠白他一眼:“姑娘这会高兴,赶紧的。”
扎拉丰阿这边开始,那边肥妞的胳膊随着节奏开始摆动,海棠不懂这些,觉得自己闺女真的有天分,在一边开始给女儿吹彩虹屁,觉得这肥妞真的很厉害!
在南疆逗留到六月底,一行人回青海。
路上太热了,几乎是中午休息,晚上和大早上赶路。海棠把自己的裹得很严实,觉得防晒很重要,但是肥妞不管,她是尽量穿得薄一些,就是大中午也有消耗不完的精力,当大家休息的时候她去摘花,还要拉着海棠跟她一起去,更多的时候是扎拉丰阿跟着她,两人都因为带孩子筋疲力尽,而他们爷俩还被晒得皮肤黑亮。
海棠烦得想一脚把肥妞踹回京城去,路上无数次地跟扎拉丰阿说:“日后再不带着她出门了!这简直太折腾人了!”
扎拉丰阿说:“明年又长大一岁了,慢慢地就好了。毕竟这年纪正是人嫌狗不待见的时候。”
海棠也知道这道理,就是不想搭理这肥妞。
在七月中旬回到了青海,然后就一家二口就不想动了。
但是海棠还是要巡视草原,青海的草场属于王府,安置了大量的牧民,当初迁徙来的牧民放牧的就是海棠的私人羊群,当然他们自己也有自家的牛羊。这次海棠派人分牛羊给北疆,对于整个青海草场来说一下子少了很多牛羊。
海棠带着人走了一天遇到的都是小规模的羊群,其实这样也好,给草原休息的时间,牛羊越多,草长得越慢,甚至有羊会啃食草根,加速草原沙化。
她带着盐宝走到一条河边,他们曾经在这里放牧,当时包嬷嬷还年轻,青海几乎是一穷二白,王府就是一顶帐篷,郡王也要放牧,当时的盐宝还很小,对吃的和靴子很感兴趣,常常把海棠的靴子偷走。
一晃都好多年过去了!
那时候的海棠的年纪还不大,盐宝年纪更小。海棠带着盐宝去河边,忍不住开始为盐宝发愁起来,以前盐宝年轻的时候还想着繁衍,现在它对这方面很冷淡,也没有了以前上蹿下跳的模样了,变得沉稳,这对于海棠而言不是个好兆头。这证明盐宝从青年到中年转变,狗狗的寿命比人类的短,它过几年就要开始老年生活了。
海棠蹲下来搂着盐宝,把脸和它的狗脸贴在一起。
祸害了野花的莹莹跑来,问:“额娘,您和盐宝看什么?”
“看这条河,以前我和盐宝在这里安营扎寨,那时候还有包嬷嬷呢,她照顾我们,带着我放牧,还要给我们做饭。”
“哦,可惜包嬷嬷年纪大了来不了,不过她回家养老也挺好的,您别想那么多了。”
莹莹年纪小,当是海棠为包嬷嬷缺席这次故地重游生出遗憾来,其实海棠面对的不仅自己年纪变大,包嬷嬷和盐宝的衰老让她忧心,她现在不是遗憾,而是生出对生死的忧心。这种忧心不仅仅是包嬷嬷和盐宝,还有一双儿女和自己。
都说人死为鬼,鬼死为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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