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阳摇头:“舅舅说了,额娘比六舅舅和十三舅舅的身体都好,这种来往奔波的事儿就交给了额娘,她和我大哥一起主持每年的木兰行围。我舅舅还说,要是您觉得热,让六舅舅或者十三舅舅送你们去热河,他不去。他的意思就是他不出京城。”
“他不出京城?京里热啊!他为什么不去热河?”
弘阳嘴角动了动,小声说:“舅舅说省钱!”
太后捂着心口歪在炕上,一脸难以理解:“去热河才花几个钱!”
这个问题弘阳也问了,他说:“舅舅说,他要是去了热河,蒙古人就去热河拜见他,到时候为了招待他们除了赏赐之外,衣食住行等都要花钱,因此他直接在京城等他们,这样少花一份钱。对了,他把理藩院招待银子从八十万砍到了八万。”
“八万?”八万够干嘛?
弘阳点头。
太后就觉得离谱,说道:“有些钱该花还是要花的啊!”她说完看孙儿似乎话没说完,问:“他还在别的地方省钱了?”
弘阳点头:“他要让内务府省着点花,他自己穿玛法留下的衣服,不打算给自己做衣服了。”
太后:“也不必俭省到这份上。”
以前没觉得这儿子有这些毛病,怎么现在各种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儿办出来了。
太后接着问:“那……他就省着过日子了,咱们呢?丫丫和百岁呢?”
“哦,咱们的饭菜衣服少了点。百岁和丫丫也是,不过秀楠姐姐的嫁妆很多,比姨妈们的嫁妆都多,孙儿看嫁妆单子了。”
太后说:“他也算没抠门到家,罢了,我一把年纪少吃几口少穿点日子就过去了,这事儿也别说是他的主意,就说是我的主意,传出去人家怎么说他?克扣老娘和媳妇?”
外面弘昼的头从帘子外钻进来,露着一个脑袋扒着门问:“克扣谁老娘媳妇?”
太后坐起来:“你进来,怎么能扒着门,没规矩!”
弘昼嘻嘻哈哈地跳进来,太后问:“这是打哪儿来的啊?”
弘昼说:“从五哥那边来的,刚在他的砚台里倒了一包沙子,怕他打我,找您避难来了。”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调皮。”
弘昼爬到炕上来回打滚,闹着说:“这事儿不是我的主意,是弘明的主意,他就在门外和大哥逗孩子呢,不信您叫来问啊。”
这话反而把太后说得眉开眼笑,他觉得十四已经废了,只要十四家的孩子不被皇帝嫌弃就好,因此就极力让十四家的孩子和其他几家多来往。
这时候大殿上崭新的座钟在整点发出“咚”一声报时,打滚的弘昼瞬间被吸引了。问道:“祖母,这是什么玩意?新表?”
太后说:“你总算是看见它了,这是前天你十一叔孝敬我的,说是这是新造的,让我先用着,看看走得准不准,看过的人都赞这玩意摆着气派。”
弘昼已经蹭到座钟前面各处乱摸了。
太后看到弘昼被座钟吸引了,就拉着弘阳问:“你跟着你舅舅额娘去寿皇殿给你玛法上香,遇到你十四叔了吗?”
“看您说的,我十四舅舅的孝心是不容置疑的,每次都遇到,每次去他都在玛法的梓宫旁上香焚纸,那边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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