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上,从皇后的怀里一把扯出百岁,摁在腿上发狠打了几十巴掌。乌雅氏看了呵斥了几句,发现弘晖还在打,赶紧拉弘晖,弘晖甩开乌雅氏把百岁夹在腋下出去了,出了大门走到后湖边上摁着他趴在栏杆上又打了一顿,让他跪在湖边。弘晖看他一边哭一边说为什么打他,间或问他:“还敢不敢了?”
百岁头一次被打,发现这时候旁边围了一圈人,愣是没一个人敢替自己说话,陌生的阿玛形象在他心目里建立起来。哭哭啼啼的说:“不敢了。”
旁边乌雅氏跟前的管事太监小声说:“大阿哥,要不给小爷送一个蒲团来,这大冷天天地上凉……”
弘晖管教孩子呢,瞪了他一眼,这太监赶紧退下去,这下现场更安静了。
这时候二哈摇着尾巴跑来,二哈出现的地方不远处必有雍正,因此百岁扯开嗓子大喊:“玛法,玛法,屁屁痛!”
雍正听见了着急地小跑过来,只看了一眼,就换成一副闲庭信步的模样踱步到了他们父子旁边,跟苏培盛说:“搬两个马扎来,分给大阿哥一个。”
百岁要爬起来到祖父怀里撒娇,被弘晖一把扯回去摁下接着跪。
百岁这下傻眼了,连玛法都救不了他了,呜呜呜地哭起来,希望靠哭声把祖母和额娘哭来,以往他一哭,一群人围着哄,祖母还不让他哭,说是脸会哭皴裂。
这会扯着嗓子嚎了半天,玛法和阿玛看着他,祖母和额娘也没来。他瘪着嘴,看看玛法和阿玛,结果玛法和阿玛开始说话了。百岁彻底接受了现实,忍着屁股痛不敢再闹。
雍正和弘晖说起江南,从江南说到养廉银子,雍正就说:“朕觉得养廉银这法子可用,不说朝廷上各处的议论,朕担心老八在背后使坏。”
弘晖说:“您既然担心,不如把八叔羁押起来,有事发生就应该早处理,”他转头看看百岁,就说:“若是不早点有作为,姑息下去,将来必出祸害。”
雍正在这件事上显得犹豫不决,他觉得老八身边还有很多势力没铲除干净,觉得把老八身边的人铲除干净了他才好动手。
弘晖就说:“这一年过去,你瞧着八叔的势力如何?那些铁了心跟他的人还在,但是墙头草大部分撤了,别看昔日八爷党的名声还有,但是已经日暮西山,早不复当年。
跟着他的人也不是铁板一块,有的文人是觉得他礼贤下士,这些人实际上更在乎自己的名声,如萧永藻、高成龄这些人骨子里还是想青史留名。
比如这次高成龄上书提出养廉银子,您就该跳出党争看这事儿,您只管奖励高成龄,把首倡养廉银子的名声留给他,让人在他的家乡磨石勒记。
就是回头再处理他,不抹掉他的功绩也够了,此人不会有任何的怨言,他的亲朋好友也不会有怨言。他自己还觉得自己忠心了八叔,在史书上留下了名声,一辈子过到这份上,就是立即去死也值了。
另外有一些贪官和勋贵围着八叔,这些人求财。眼看着八叔没机会登上大宝,身边的钱袋子也一个个丢了,以利聚之,利尽则散。这些人如今流着哈喇子想抱两位姑妈的大腿呢,九姑妈那里自然不会搭理他们,不如放出消息,就说十一姑妈组建钱庄,有意邀请人入股,到时候就是放出去十分之一的股份也没什么,一旦钱庄真的做起来了,这命脉不能让一伙人掌握,换句话说,到时候必要拆分钱庄或者是另起炉灶。
把这些人一点点剔除了,八叔还剩下什么?”
儿子说得很对,雍正心动了。他说:“兹事体大,朕要仔细琢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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