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阿哥说自己家底不厚,老二阿哥忍不住又冷哼了一声。老五阿哥的家底够厚实的了,先前老祖母孝惠章皇后的嫁妆一大半给了她,后来她老人家攒的私房钱明里暗里都让他搬走了。再后来老九又拉扯着老哥哥,老五家里正经钱多!
老二阿哥想起自己,穷得都快要吃土了!越想越生气。
这时候十五阿哥一家来了,十五阿哥还是个贝勒,家底更薄,他生母密太妃是一点东西都没有,她自己能在宫里顾着自己不朝儿子伸手就够了,十五阿哥日子过得也节俭,好在有个好弟弟十六阿哥拉扯他一把,算是还能维持体面。
十五阿哥觉得眼下大家议论的事儿和自己没关系。
他和老五阿哥说:“弟弟生得晚,比不得您几位,当初汗阿玛都安排各位哥哥了,轮到弟弟和后面的小弟弟们都没管。这是拿旗主的权力换好处,弟弟手里又没旗主的权力,这好事儿想参加都没机会,也就是在一边看着。”
老二阿哥立即说:“你也说了,这是拿旗主的权力换好处,这好处本就是该咱们的,现在他是卡着咱们,这不是强买强卖吗?这不是巧取豪夺吗?这还讲道理吗?”
世子弘景赶紧岔开话题:“阿玛,喝茶。”别说了,再说就给咱们家招祸了!
老二阿哥胆子本就不大,说完就后悔了,借坡下驴,端着左手的茶壶喝了起来。
偏偏这时候门口有人问:“谁强买强卖?谁巧取豪夺?谁不讲道理?”进门的是弘皙他们兄弟,弘皙偏要问老二阿哥,老二阿哥哪里还敢说第二遍。好在弘皙的弟弟们都不站在亲哥哥这边配合他,和老五阿哥十五阿哥这两个叔叔说得高兴。
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人,弘皙也没再逼着老二阿哥说话,而是和在场的叔叔堂弟们聊了起来。
海棠牵着孙女进来,后面跟着扎拉丰阿父子。安康进来就满场请安拜年,然后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人,示意给压岁钱。
老六阿哥一边往孩子的小口袋里塞金银锞子一边说:“这孩子要脸,没跟她祖母一样,她祖母小时候是直接伸手,这孩子就会眨巴眼。”
十九阿哥立即嚷嚷:“六哥这不是变相说姐姐不要脸吗?”
海棠看着十九阿哥:“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一屋子人笑起来。
安康背着一包压岁钱去后院显摆去了,没了小孩子,这里就立即变了一种风格,不可避免地说起了缴税的事儿。
就如十五阿哥说的那样,大家的悲欢并不相通,发愁的是几个老哥哥,关这些弟弟们什么事儿。
换句话说,别看宗室里为了这事儿讨论的人多,似乎很热闹,但是大部分都参与不进去。
就在宗室里面积极应对的时候,朝廷各个衙门开始办差。文官们就聚在一起议论这事儿,很快就有人说宗室里面王府实力雄厚,他们一旦下场做生意还有升斗小民什么事儿!
于是朝廷上就弥漫着一股子与民争利的舆论,然而这股子舆论也就是背后蛐蛐人,并没有一个愣头青在大朝会上公开说。
可是这股子舆论还是被大家捕捉到。
要是放在明朝,这事儿早就掀起滔天巨浪,但是放在眼下,无论是御史还是文臣们都只会在背地里磨牙,没人敢真的说出来。
如果说与民争利,那几十年前都已经开始与民争利了,每一个王府都有雪白雪白的白手套,就眼下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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