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是那种遇强更强的人:“他把这件事推到奴才头上就能掩盖七公主泄露皇父病例的事儿了吗?就算咱们没证据,他只要这么做七公主照样逃不了一个驭下无方的罪名。”
“然后呢?然后和您十哥吵嚷的京城都知道,打草惊蛇不说,七公主脸面全无,若是处理她,谁来替弘晖坐镇钱庄?”
“让弘阳去!她上次那点功劳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因为弘阳年纪小让她顶在前面!叫朕说弘阳不比她差。如今年纪大了,也该放他出来独当一面了。”
桂枝叹口气,就说:“从咱们兄妹关系来说,我做妹妹的不该指点哥哥怎么做事。从君臣之别来说,我是奴才怎么能指点皇爷?只是我还是觉得哥哥这事儿做得太急迫了,不够委婉,说不定十阿哥和宗室为此生出不忿来。”
“朕会担忧他们一群脓包不忿!笑话!”雍正拍着桌子,气得大声说:“是他们一群不争气地办出了这种恶心人的事,但凡这些人略微能管住身边人,何至于现在出现这样的事儿?”
桂枝没说话,就是看着他。
要是放在别人身上,雍正早连劝谏的人一起骂了。但是这是亲妹妹,对一母同胞的至亲手足,雍正还是很在乎的。而且这些弟弟妹妹对他都是竭尽全力地支持,十四那冤家除外!因此他咆哮完了,看妹妹不说话就看着自己,觉得自己还是要听听妹妹说什么。
他心里想着:她说得有理就听,没理就算了,就当是哄妹妹开心了。
雍正说:“别看着朕,你说说,也让朕听听。”
桂枝说:“首先,这事儿不能弄得尽人皆知,我九姐姐带着孩子们在江南呢,如今是南北配合,京城这边一旦嚷嚷出去对于他们来说岂不是前功尽弃?而且十一姐这事儿也不算错,她单身一人,和侍卫下属再或者是外人有了首尾只能说不光彩,不能说是错,然而她能不在乎,您也不在乎,却不能不考虑汗阿玛的名声,人家说起十一姐,先说她是汗阿玛的女儿,再说是您的妹妹。所以这件事不能声张,甚至不能让宗室内的人也知道。”
雍正冷哼一声:“她做了还不让人说了!”到底是没那么生气了,确实不能让江南那边前功尽弃。
桂枝接着说:“其次,就是权力移交的事儿。十一姐必然要为这事儿付出代价,然而让她和十哥心甘情愿地退一步把差事交接给弘阳,比她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情闹出来更好,她这里一旦闹了,明儿各地银子和铜钱的兑换比例就要上蹿下跳,您别不信,这必然会发生的。她难道这几年没几个心腹下属,她走了,这些人为了自保或者是听从他的命令捣乱都是有可能的。弘阳去了,先梳理内部都要花半年,这半年时间很宝贵啊,何必浪费到这里。
九阿哥那人有时候糊涂得紧,他若是觉得您在欺负十哥兄妹两个硬是要跟他们站在一起怎么办?”
九阿哥真会这么做,雍正说:“朕把他一起处置了!”
桂枝问:“那五哥和十一哥呢?他们两个就算是不想插手但是看在太妃的面上必然是要过问的。换在咱们身上,若是如今老爷子还在,十四弟这祸头子惹了祸,额娘一把年纪昏厥在床上,咱们是管还是不管?”
雍正深呼吸一口气:“别说现在,放在几十年前额娘身体好的时候,她拉的咱们兄妹几个哭一声,难道不管?唉!以前咱们就没少给十四处理他那点破事儿。”
“所以,杀鸡儆猴也不能用自己亲兄弟姐妹,旁支远亲找个有分量的足够了。”
雍正站起来走来走去,他在思考这几个兄弟还有几分威胁,因为弘晖年纪大,他现在都三十岁的人了,对这些亲叔叔伯伯们有能力压制。如果是百岁这年纪,雍正必然找理由把这群兄弟给处理了!
他思来想去,除了一个十二,其他的都是软柿子。十二更软,只不过别人能捏,十二那人只要捏他,他就自爆,让人脏一手!恶心是恶心了点,没什么威胁!
于是点头,跟桂枝说:“你去畅春园溜达一会,朕叫老九和老十来。”
桂枝来到畅春园在前湖溜达,免不了细想舒宜尔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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