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勇宪王府这样的家底,什么都不缺,银子多的能出去开钱庄,月娥也没吃过几次西洋参,不是吃不起,而是想象不出来把西洋参当萝卜吃是怎样的一种奢侈。
十福晋拉着月娥说:“侄儿媳妇你说说,假设你家的侧福晋这么败家你忍得了吗?”
肯定忍不了啊!
月娥把弘阳的侍妾收拾得服服帖帖,别说奢侈了,铺张浪费的机会都不给她们,代入一下富察氏的身份,月娥觉得手都痒了,想扇高氏两巴掌!
月娥说:“我是忍不住,唉,也不知道五弟妹是怎么忍得住的。我还纳闷他家的钱是怎么来的?高氏这么折腾还能一起过日子,可见家底也厚实啊!”
十福晋说:“未必!我看着弘历他媳妇每次出门都是穿着半旧的衣服,戴着绒花,孩子们也是半旧的打扮,只怕是勉力维持。”
月娥觉得有道理,毕竟绒花这玩意是宫女们戴的,就算是做得再好那也是绒花,谁家的主子不是金玉满头。在京城这样的名利场,虽然在崇尚简朴的世宗宪皇帝眼里戴绒花是贤惠,但是在别人眼里这就是自降身份。
月娥以己度人,觉得富察氏就是没钱周转才出此下策。
说话的时候,十福晋和舒宜尔哈也到了海棠的院子里,莹莹扶着海棠出来见客。十福晋拉着海棠说:“今儿我们姑嫂闲着没事,舒宜尔哈就说不如来瞧瞧你,我想着家里有些酸黄瓜,也带点过来给你尝尝,觉得好吃就在吃饭的时候切点,不好吃赏人吧。”
海棠说:“这几天胃口不好,昨日我还和安康那丫头说馋酸菜那股子酸味了,那丫头跟我说冬天才积酸菜,这会儿想吃还没有呢。我心里觉得挺可惜,醋和酸黄瓜酸菜的味不一样,没想到嫂子家有酸黄瓜,这比酸菜还好吃,正好让我解馋了。”
十福晋很豪迈:“不够吃你差人来找嫂子,我们家做了很多,各家送一些还有不少呢。你这模样就太瘦了,就该多吃肉,明年让他们用酸黄瓜炒肉,你能多吃两碗饭。”海棠要为雍正守孝一年,所以明年才能饮酒吃肉。
海棠就留他们吃饭:“也行,不如一起尝尝这酸黄瓜,月娥啊,去吩咐一声,让他们用豆干配着酸黄瓜,看看能不能吃出酸黄瓜炒肉的味道,今儿我请你十舅妈和你十一姨妈,务必要丰盛些。”
月娥应了一声出门吩咐去了。
高氏血崩的消息在富察氏有心传播下,京城的一大半权贵都知道了。今儿去看望海棠的还有弘皙的嫡福晋。这位福晋是三公主的女儿,从她那边论,该叫海棠一声姨妈,从弘皙这边论,该叫海棠一声姑妈,总之关系很亲近。
虽然富察氏不是个大喇叭,但是只要她开口,他家的事儿必然会被大家知道,高氏和弘历之间的故事传播速度很广,比如说主子和书房婢女,这让人想到红袖添香。比如说两人认识很多年才有了名分,让人想到心意相通相思相守。以上是男人的想法,女人们特别是正妻们先想到的都是高氏这狐狸精是真有手段啊!再想就是,这别是另外一个李四儿吧?
今儿听说她得血崩了,弘皙的福晋回家后跟几个儿媳妇说:“这一天天的从早忙到晚,没休息过一日。九姑妈那边我瞧着快好了,我大姨妈那边似乎也不太好,两头跑不说,说不定还要去给五福晋道一声节哀顺变。”
她其中一个儿媳说:“那不过是个侧福晋,那里需要您亲自去。”
弘皙的福晋就讲:“虽然是侧福晋,但是也是个人啊!去世了怎么也要关心一下。”她叹口气:“唉,血崩这事儿不好治,我估摸着她十有八九挺不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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