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推辞,毕竟天黑了这园子也属于禁苑,还是不要太长时间逗留得好。
弘阳说:“哥哥今晚住那边儿园子里,从这里过去也就是一刻钟罢了,妹妹不必牵挂,吩咐人关闭了园门让人各处留心,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弘阳走后,秀椿也没有立马吃饭,而是坐着车沿着各处岗哨检查了一遍才回到年氏的寝宫。
年氏等了她半天才把人等回来,就问:“怎么才回来?等你等半天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睡了。”
秀椿说:“今天事多又很忙,所以晚了些。”
年氏看她红光满面,心里忍不住想:权力真是个好东西,谁沾上之后都会容光焕发。
她就问:“你的婚事你是怎么考虑的?达尔罕亲王家的小王子你觉得怎么样?这亲事好就好在你能留在京城。”
秀椿说:“额娘,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留在京城的王子是不会成为亲王的,达尔罕亲王是不会一直住在京城的。所以你想着我既能做亲王福晋还能留在京城是不可能的。甚至留在京城这一条也未必是真的。他们或许想让我一直在京城,但是我能不能在京城,不是他们说了算是大哥说了算。”
年氏的心情糟糕了起来,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秀椿一边吃饭一边说:“我要留在京城无论如何,我都要留在京城。”除了因为额娘和弟弟在京城令她舍不得之外,她也舍不得京城这个权力中心。
她心里想着:总要在京城做一番大事才不枉来一趟。
想要留在京城,就必须向皇上证明自己有用。自己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有用呢?
这个时候宫女们端着晚饭过来,屋子里面原本侍奉的宫女这个时候把架子上其他蜡烛一一点燃。安静的环境里蜡烛爆了个灯花,“啪”的一声吸引了她们母女的注意力。
年氏高兴了一些:“灯花爆而百事喜,这个是个好兆头,最近必有好事。”
秀椿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努力方向——内务府!
发放蜡烛这些事儿平时就是内务府的差事。然而内务府自从康熙年间到现在,不能说积弊已久只能说各处都太好,内务府早些年对着内务府的钱袋子各种捞钱。虽然雍正朝的时候不敢大贪,但是各处跑冒滴漏也是有的。
这个衙门已经太庞大了,急于需进行二次梳理。
想要动这个衙门需要莫大的勇气,而秀椿就有这份勇气。
她想好了,等大哥回来她就和他商量这件事。
这个时候外边突然起大风,吹的到处都是呜呜的声音,正吃饭的年氏突然掉泪,秀椿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哭的原因无非是想起了皇阿玛,若是只叹气那是想起了弟弟。
吃完饭撤了之后,秀椿再次传令各处看好烛火,这才躺下。
她刚躺下,年氏就叹口气。
秀椿都不问她为什么叹气,说了句:“放心吧,这会儿天都黑了,他们肯定找地方投宿,绝不会半夜赶路的。”
“我知道。”过了一会年氏又说:“你的婚事我也认真想过,不能只看对方身份高低,重要的是要对你知冷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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