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口。
这个时候大家还不知道六度分割理论,理论上讲通过六个人能认识全世界的人。当一些太监和侍卫到了班房,把里面挤得满满的,大家聊开后就说认识某某工匠,有人说认识某些画图的。这么一凑,整个工匠班子也凑齐了。
当扎拉丰阿去找姐弟两个的时候,一群人正在吹牛皮,别说皇宫,只要有钱有粮有料有人再修一条长城都是简单的事儿!
当扎拉丰阿听了一阵子带着两个孩子回去,忍不住生出感慨,跟海棠说:“民间自有高人啊!”
海棠自然知道民间有高人,心里也很感慨,弘晖第一招就输了,他以为这群小的只会在朝廷这个框架里打转,却不知道这群人误打误撞跳脱出了弘晖给的框架。
第二天一群小孩子集合,把昨天的计划废除,也不用审核两遍了,一遍就行。因为昨天那群侍卫们拍胸脯保证今天给他们把人找齐了。
海棠家门口驻扎的侍卫有一半是神武门侍卫,人家的正职是打探消息汇总上报,副职才是给海棠站岗,所以这消息一早就传给了弘晖。
弘晖心想这也行,算他们第一关过了,后面资金扯皮的时候多着呢。
下午临时拼凑出的一套建筑班子开始审查画稿,这一看,发现这图纸毛病真多。令很多人生出疑问:官府就这么画图的?
工部就这水平?
这也就是没出师的小学徒才有的水平。
于是在这图纸上重新计算,在规制不变的情况下,居然更省钱省料了。几天后新图纸重新到了百岁手上,百岁很爽快地付钱,带着几大箱子图纸找弘晖。
弘晖对二次改图纸的过程门清,也没难为他们,就端着茶杯一边用盖子刮着浮沫一边说:“这事儿按道理说该给你们拨钱,让内务府给你们安排人手,但是吧……”
他喝了口茶,把杯子放到桌子上,不紧不慢地说:“内务府出了点岔子,等把内务府的事儿办了就能给你们拨钱,回去等吧。”
他这模样活像个官场老油子。
百岁是跟着海棠出门的,在苏州的时候见识过这样的做派,这要是回去了下次还有理由搪塞,什么快过年了内务府忙,什么要过年了银库封了。等到明年,又有一堆理由等着呢,要是放在普通官员身上,这做派就是耍官威索要些好处,但是放在亲阿玛身上,百岁不知道他想干吗。
百岁在评估亲阿玛的心理状态,安康直接问:“大伯,内务府出什么岔子了?”
“哦,也不是大事儿,就是你十六舅爷说他不想再做内务府总管了,你椿姑姑说她想做,不巧的是你二十三舅爷说他现在游手好闲没点事儿做,让朕给他个差事养家。朕正发愁呢,该让谁来做内务府总管大臣。”
这听上去却是个事儿,但是这和拨款有什么关系?内务府大臣有好多个呢!主官辞了不影响下面干活啊!百年说:“又不是银库的人辞了,大伯,调拨银子很简单的。”
弘晖今天就不想让他们办成事儿,又把茶端起来,拉长声音说:“无规矩不成方圆,虽然提银子很快,但是该有的公文要有的,该盖印的地方是要盖印的,要不然出了问题谁负责?你们负责吗?你们有十万两银子赔吗?去去去,你们别在这里磨蹭了,朕还有一堆事儿要办呢,没时间和你们耗着。”
几个人被轰了出来,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外。
百年说:“大伯就是故意的。”
百寿说:“大伯怎么会是这一副做派。”
安康说:“听说过吗?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是一物降一物!我们找个能降服大伯的人来。”
安康说到这里看到一边站着的兆惠,问:“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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