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里人落了好处,所以除了找老六福晋抱怨几句再没地方可说。
六福晋就是另外一种性格了,她的脾气硬,典型的你强我更强,别看乌雅氏是婆婆,老六福晋照样敢跟她瞪眼,那真是针尖对麦芒,丝毫不退让。婆媳两人都没把战局扩大的意思,家里的男人是不知道的,家里的女眷们装不知道,个个如鹌鹑,反正婆媳两个最近都斗志昂扬。六福晋想压婆婆一回,乌雅氏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老六福晋的手段太粗糙了。就目前而言老六福晋还没得胜过,不过她也不气馁就是了。
这会乌雅氏有兴致,就和那拉氏说话,聊天的时候就说到了百岁,百岁作为孙子要给他玛法守孝,尽管婚礼没法举办,但是该准备的要提前准备。
乌雅氏就问:“他们小夫妻日后是住在圆明园还是要住到弘晖以前的小园子里?京城的府邸该怎么安排?”
那拉氏对孙子比较上心,就回答说:“百岁他老子的意思是要把他们小夫妻送到外面住,就住在他们以前的小园子里。至于京城的府邸,他没跟我说呢,我倒是在以前提了一嘴,打算把潜邸给百岁住,弘晖就说再琢磨琢磨,”她转头问儿媳妇费莫氏:“你们两口子商量得如何了?”
费莫氏说:“这事儿儿媳不知道,皇上最近忙,他没说过这事儿。”
别说那拉氏了,连乌雅氏和老六福晋都皱眉,你男人忙你不会问吗?如果是夫妻两口子感情不好你找不到人没法问也就算了,你们两口子一个月里面天天碰头,有半个月时间睡一个被窝里,随便找个时间就能问,怎么就没问呢?
乌雅氏问:“你最近在忙活什么呢?”
费莫氏立即说:“永瓒前几天病了,身上起了一身红疹子,把我吓坏了,后来才知道杨花柳絮碰着了起春癣。那阵子天天看着他,还没来得及问。”
既然是孩子病了,乌雅氏也就不说什么了。那拉氏的注意力就转到了永瓒的病情上,立即问:“往年有这种事儿吗?怎么今年这么严重?”
费莫氏只能委婉地说往年住在外面极少遇到满天飞柳絮,但是圆明园里面有杨树柳树,所以今年就浑身起红疙瘩。
为了孙子,那拉氏打算回去和儿子说把杨树柳树砍了。
下午弘晖就来看望祖母,好几天没见面,乌雅氏看到大孙子显得很高兴,拉着他坐下问:“你姑妈的事儿怎么处理的?”
“姑妈那边的事儿已经结束了,侧翻的火车被拖了回来,他们换乘另外一辆车回京。阳弟负责后续所有的事儿,姑妈在京城休息几天,也让她缓一缓。”
乌雅氏没问其他,她明白这场合不适合深入聊,就点头说:“回来了好,回来了我就放心了。”具体的细节回头找桂枝这个包打听询问。
那拉氏这时迫不及待地问:“上次我和你说的,让百岁成亲后住在咱们家老宅子里,你琢磨得如何了?”她说的老宅子就是以前的雍亲王府,住过两任皇帝,那地方不是一般人能住进去的。
弘晖说:“这事儿不急,他距成亲还有两三年呢,成亲后哪怕是生子了再搬出去也不迟。对了,他过几日跟着姑妈去关外,朕年轻那会就跟着姑妈到处闯荡,他也该出去转转了。”
老六福晋说:“是,男儿志在四方,趁着他年少没有家室拖累正该到处走走。”她娘家侄孙女是百岁的嫡福晋,她自然是处处为百岁说话。
这事儿乌雅氏是不会打击老六福晋的,婆媳在这件事上属于殊途同归,乌雅氏盼着老四这一脉皇位传承的时候不出差错,顺顺利利就行。老六福晋是为娘家和侄孙女考虑,必然要给百岁的势力添砖加瓦。
那拉氏就说:“多亏了有九妹妹,要不然这些小崽子们出门都没人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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