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你少说几句吧。”
十一阿哥长长一声叹息:“我这样也不过是自己身上疼。可是蒸汽机的事儿怕是要陷入瓶颈了,我听说张王两位大匠当时就没了,这两位在蒸汽机这个行当里面可谓是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连同他们的亲传弟子这一下子少了二十多个,我想想都忍不住悲从中来。”
十六阿哥问:“以前都好好的,怎么就这次突然炸炉了呢?你们以前不是有应对的法子吗?而且听说管得挺严,三令五申。”
十一阿哥说:“炸的那个炉子不是常用的,而是新装出来的。”
弘晖说:“昨日弘昼来朕跟前说了,说是炸的那个炉子假如不炸,按照他们的设计应该是有更大的推力,本想装在万吨巨轮上面,这一炸,别说蒸汽机了,所谓的万吨巨轮也成了镜花水月。”
弘晖说完拍了拍十一阿哥的手:“十一叔,没事儿,会有万吨巨轮的,也会有更好用的蒸汽机的。不过是晚几年,咱们都能等,您别着急好好养病。”
十一阿哥说:“我在这方面只能算半个门里汉,早年我听你姑妈说过说蒸汽机总有一日会被内燃机给取代。内燃机是烧油的,我的意思是要不然两条腿走路,试着做内燃机。”
二十四阿哥问:“油?什么油?不会是吃的油吧?这可不行,我刚刚看过户部的记档,算起来民间百姓能吃到肚子里的油水不多,一个人一年也就三四斤油,也就是这几年日子好过才多了些。以前有很多百姓一年到头吃不了油。要是万一烧菜籽要烧花生油,那就更买不起了。”二十四阿哥最近在户部当差。
十阿哥立即说:“你没见识,谁家这么糟践吃的油,你十一哥说的是石漆。”他转头跟九阿哥说:“十几年前九妹妹去陕西那边儿安置没有户籍的棚民,回来后就和四哥说过石漆的事儿,听说这些年还用户部和内务府的名义弄到了一些冒石漆的地方圈着了,这是不是就是预备着那什么内燃机用的?”
十一阿哥点头:“是的。”
九阿哥就说:“不是我在一边儿拖后腿说风凉话,胖丫头都没见过这东西,她怎么笃定有。弘阳好孩子别生气,舅舅不是故意拆你额娘的台,这事儿对现在来说就是个梦,十一想逐梦不是不行,但是正途还是蒸汽机。”
一群人纷纷点头,都觉得九阿哥的办法是最稳妥的,拨出一小部分钱让十一阿哥折腾去,能折腾得出来就最好,折腾不出来就当是钱打水漂了。但是原有对蒸汽机的升级还是要做的,原有的生产和维护也是要做下去的。
十一阿哥忍不住冷哼一声,觉得亲哥哥不支持自己,闭上眼睛不看他,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弘晖支持他:“钱这方面先不用着急,内务府有银子。十一叔你要赶紧好起来,好起来了这事儿您来筹办。”
十一阿哥傲娇地嗯了一声,得意地看了看一圈兄弟们。
十一阿哥毕竟是病人,大家坐了一会留他休息,就一起出了他的院子。弘晖还要去后面见一下十一福晋,问候一下婶婶,嘱咐她照顾十一阿哥。十一福晋这两天哭得眼睛都肿了,弘晖来的时候还是调整了情绪带着孙子孙女陪着一起说话。
弘晖陪着她说了一会话才回到园子里。虽然在十一阿哥家里说话很随意,但是弘晖对这次的爆炸很在意。蒸汽机的好坏关系着水军的战舰,由不得他心不急。
他在圆明园左思右想,觉得该调整一下对外的态度了。应该行之有效地设置一套机制,至于这机制是怎么运行的,目的是什么,该好好琢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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