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弘晖摇醒,小声说:“爷,有急报。”
弘晖睁开眼迷迷糊糊听到有急报,心想这时候四境平安,哪里送急报来了。他问:“何事?”
宫女低声说:“刚才门口送消息来了,说勇王主子薨了。”
弘晖立即掀开帐子,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他翻身从床上起来,对着宫女充满压迫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宫女吓得抖了一下,费莫氏赶紧下床,在宫女哆嗦着回话的时候把床头放着的衣服拿起来披在弘晖身上。
弘晖还不信:“怎么可能?刚才还一起吃饭呢,姑妈刚才还和朕说笑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费莫氏小声地说:“要不然派人去看看?”
弘晖听了立即把衣服穿上,扣子都没系,拢着衣服出门了。费莫氏怕他冻着,这时候外面滴水成冰,要是冻着可怎么好。小跑着追到了门口,看到弘晖迈过门槛出去了,出门的时候脚下的一只拖鞋一下子飞了出去,他顾不上鞋子,光着脚踩着雪出去了。此时他身后一排太监手忙脚乱地捧着衣服鞋子追了出去。
漫天风雪飞到面前,费莫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宫女们拉着她赶紧退回来,紧紧把门关上。
费莫氏对宫女说:“准备素服吧,今晚上不能睡了。”
弘晖在车上穿好了衣服,圆明园距离郎惠园很近,他在车里刚把靴子穿上,车子就到了郎惠园门前的巷子里。巷子里都是侍卫,他们正把白布往大门上挂。
弘晖刚才根本不信,这下看到门上的白布和刚换上的白灯笼不信也要信了。
车子在一声声“皇上驾到”中进入了前院。
车子没法进入后院,弘晖下了车,太监举着伞刚凑上来就被他甩下,弘晖一步一滑小跑进了海棠的院子。这时候园子里哭声一片,莹莹哭得最悲伤,在门口就能听到她的哭声。
弘晖提着袍子赶紧进去,月娥看到了赶紧避开,顺手把儿子拉开,让弘晖三两步走到了床前。
弘晖扒拉开跪在脚踏上的弘阳和莹莹,越过穿着寝衣还坐在床上握着海棠手的扎拉丰阿去看海棠。
海棠的头发早就花白,披头散发躺在里面,穿着一件墨绿色的真丝寝衣,面色平静躺着。
弘晖趴在床上把手放在海棠的脖颈上,丝毫感受不到大动脉的跳动。他呆呆地直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他身后的太监赶紧扶着他,在他身后放了一把椅子扶着她坐下。
莹莹还在哭,弘阳擦了擦眼泪,跟扎拉丰阿和莹莹说:“给额娘梳洗吧。”
莹莹哭着点头,从发现海棠死亡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她心里也有准备,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
百寿走过去拉扎拉丰阿:“玛法,松手吧。”
扎拉丰阿毫无反应。
弘阳把海棠的手从扎拉丰阿手里抽出来,扎拉丰阿想握住,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大悲之下四肢没一点力量,眼睁睁地看着弘阳把海棠的手抽回去放在了她的小腹上。两只手叠在一起,和前几次一样,这次是人真没有了。
扎拉丰阿忍不住哭出来,百寿招呼着几个太监把他从床上抬下来拉去换衣服。
床上只剩下海棠,弘阳和莹莹已经站起来,弘晖也站起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扣子,伸手拉了拉衣服,又用手抚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和辫子,走到了脚踏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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