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信徒点头,身体形态更趋于咒灵的他们不会被人类看到,转眼间消失在面前。
等我赶过去,没有看到丑陋的咒灵,只有一个奇怪的黑色魔法阵,上面放着一本看起来古朴破旧的书,法阵……魔法书……
“……”
我怔愣着。
翻来的那一页,上面清晰写着我的名字,第二次了,为什么这些书里有我的名字?
天色骤然陷入黑暗,泼墨般的帐笼罩住这个空间,这是帐——那就说有咒术师以为这里有咒灵?!
我来不及平复从心底升起的退意和颤栗,紧着握刀的手,转身离开,速度越来越快,看到隐隐约约的人影,我出声,“离开这里……惠?”
卫衣黑裤,头发像海胆一样的少年脚边是两只黑白犬,闻言瞥过来,“真咲,你怎么在这里。”
来不及了。
书猛地散发出红光,帐中突兀出现红色的日轮,我抓住伏黑惠的手要跑出帐外,但粘腻的液体更快覆上了我的大腿,蔓延到腰部,我能感受到眼球传来的强烈炙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但值得庆幸的是,它只是针对我一个。
不是要伤害我,而是要拉着我,在邀请我?
我松开抓着伏黑惠的手,召唤出死神小熊,棕色小熊镰刀扑哧扑哧砍着腰上凝固的流体,发觉没有作用后眼泪汪汪看着我。
“带惠离开这里。”
“呜呜。”
“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话。”我的手反被握住,黑发酷哥浓郁漂亮的森绿色眼睛瞪着我,他神色冷凝,漆黑的流体似乎发觉有人试图阻止,凡覆盖的地方都开始腐烂。
“玉犬。”黑色的玉犬咬住流体,凝固的流体在它嘴边泛起泡泡,透明的泡泡“啵”的一声,绿色的脓液飞溅开。
“快吐掉。”这是能乱吃的吗!
玉犬听话呸呸吐掉,但半个下巴已经被腐蚀。
“这样,惠你先离开这里,去找人帮忙。”我忍耐着大脑里越发活跃的低语,冷静对他说,“放心吧,你看它们并不会伤害我。”
末尾,我还补充了一句,“如果可以,请带上我的书包,作业没了我会很难过的。”
“这种时候了你在说什么啊,真以为我不会生气吗笨蛋。”伏黑惠咬牙做出手势,“脱……”
“……来不及了。”我打断他的话,勒紧的流体已经影响到了呼吸,说话断续着,“它们不是咒灵,不
能被祓除,”
“不要看红日。”
我直直盯着他,脚下的拉扯愈来愈大,重复道,“告诉咒术师,不要抬头看天。”
离死亡最近的咒术师是比普通人更脆弱的存在,指精神状态。
“我不会有事的。”
我说服他,也在说服自己,流体覆盖住我的口鼻,视线一片黑暗,但意识异常的清醒。
听到海浪的声音,狂风呼啸而过,还有人类的窃窃私语,我好似变成了一缕风,落在冰川之上。半蹲下来,手贴着冰川,那温度不是冰冷的,充满寒意,而是带着温度和鼓动,仿佛生物的皮囊。
……这就是主角的待遇吗。
不会再平静的日常,每一次闭目都会伴随着更大的阴谋和危险。
海水将我包围,手紧紧握着村雨,冷得指尖发疼,溺水的窒息感让我不能说话,艰难抬起湿漉漉的眼睫,余光瞥到了一层朦胧的金光,“噗通”一声,有人跳了下来,伸手抓住了我。
——“你还好吗。”那声音听不真切,透着焦急。
“……书包?”
我的大脑迟缓,舌头有点找不到。
“什么?”
“抢救一下我的书包,非常感谢。”
*
我打了个喷嚏,整个人病蔫蔫裹着暖和的被子,做梦也没想到会被传送到冰川探险的游轮上。
“给。”
“谢谢。”我接过温暖的姜茶,小口吹气闷下,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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