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觉,别打扰我。”
虽然很吵,但是没关系,慢慢的也就习惯了脑海中堪比音乐会的动静,有兴趣还能应和一两句,当然人类是蝼蚁碾死又怎么了这种就不必了,我也是蝼蚁中的一员。
……谢谢,我还是当人类就好,别叫了快闭嘴。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梦半醒的状态,我手指紧紧抓着床单,平复着在梦里看到的那些稀奇古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东西,动了动手……动不了?
转头看了下,手腕被劣质的手铐铐在床上,灯光也变得昏暗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受不了的香味,浴室里时不时飘出来一两句哼唱声。
大脑加载着信息,我坐起来空闲的手揉了揉长发,打了个哈欠。
想起来了,是要拍电影。
所以浴室里的那个是演员吗。
洗完澡的演员从浴室里走出来,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到我醒来愣了下。
“啊抱歉,看你睡的很香就没有叫醒你。”年轻的演员长着一张还不错的脸,缺点是有点矮,贴心的解释我手上的手铐,“这个是剧情道具,你介意吗。”
“剧情道具?”我歪了下脑袋,“也就是说,这东西是可以破坏的吗。”
演员眨眼:“嗯,是的。”
得到回答的我果断扯掉手铐,暴力扯开让它断成两截,平静地放在演员的手心。
“给你。”
演员条件反射弯腰回:“噢,谢谢。”
“不客气。”
不对。
演员晃了晃脑袋,一脸惊恐地看着手里没法再用的手铐,咽了咽口水,“你不是来拍电影的吗!”
我从床上下来,拉开窗户看了眼天色,快要黑了,睡得还挺久,随口回复着演员的问题,“不是啊,我是来睡觉的。”
“床不错,很软。”
“那当然。”演员答,“不对啊,你怎么回事,到底拍不拍啊。”
“你等等。”我走到书架上,随手挑了一本书指了下窗外,“看,有ufo。”
演员瞬间扭头:“ufo,在哪里——呃!”
“砰”的一声,我放下砸晕演员的凶器,一本厚厚的英语词典,抓着演员的肩膀扔到床上,被子盖住,另一只手铐也给他拷住,拿着他放在外面的手机报警后,目测了下楼层的高度,没有一丝迟疑,踩着窗沿跳下去。
夜风将我托举,轻飘飘落到地上,安静无声,站在黑夜与白昼的交界线,黄昏渐渐被夜色吞噬,我从无人的巷子中走出,心脏处忽然传出痛楚,犹如被小刀在伤口中旋转,抬手捂住嘴,瞥了眼外面的灯,又默默退回去。
背靠着墙坐下来,大脑又开始昏沉,早知道就不出来了,在里面一觉睡到天亮好了。
……总感觉,我有点奇怪。
我茫然地仰头看着天空。
我是来干什么的。
我为什么是一个人。
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黑暗似乎遮蔽了思维与意识,无法呼吸,宛若被扔进无光的深海中,静默等待着溺亡。
——“真讨厌呐,突然下雨,硝子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视线从高处骤然变低,我努力睁开眼去看,也只是看到了一双鞋子。
谁啊。
“猫?”
脑袋被并不温柔地拍了下,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声音,“呀吼,和我长得还蛮像的嘛,要是眼睛是蓝色就更好了。”
这人好烦。
视野中伸出一双手,伞柄落在地上,雨滴落在身上的不舒服感消失,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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