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而这四喜丸子,一个都有小孩拳头大,这都塞进去,只怕非撑得不行不可。
御赐的席面,哪怕不在圣上眼皮子底下,你最好都要吃得干干净净,别想着叫下面的奴婢分担,这是奴婢吃的吗?你是不是瞧不起圣上!顾晓肯分给她们,那是对她们的厚爱,便是圣上知道了,也只能称赞这个儿媳妇举止大气。但是顾晓要是跟下面下人说,大家一起分了吃吧,那就是大不敬!
李氏也明白这个道理,心里郁闷得不行,却只能叫人将四喜丸子热了,然后强撑着一口一口塞下去,只觉得肉丸子都已经堵到了喉咙口,一张嘴都怕吐出来。徒嘉泽只吃了一小半的燕窝火腿鸡丝,剩下的依旧得李氏来解决。
李氏看了一眼,一想到还要再吃,就忍不住想吐,无奈之下,她只得说道:“今儿不是要守岁嘛,等子时的时候,再给我热了吃吧!”
徒嘉泽可感受不到李氏这会儿的难受,他今儿个咳嗽好转了不少,人也精神起来,便吵着要去找徒嘉钰玩。
李氏有些恶意地说道:“既然你想要找你哥哥玩,那就过去吧,他现在正在正院呢!就怕你去了,人家不理你!”
徒嘉泽也听不懂李氏话音里的阴阳怪气,当下便叫奶娘抱自己过去。
奶娘有些着急,徒嘉泽现在病还没好,正院除了小王爷,还有个不满周岁的三公子呢,二公子吵着要过去,平白惹人嫌弃。她看向了李氏,希望她能拦着点。
李氏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甚至她意识到了,却乐于看到正院倒霉,因此没好气地说道:“看我做什么,你们这些人,不就巴望着能巴结上那边吗?现在不去,还等到什么时候?”
奶娘就不明白了,李氏都到这份上了,怎地嘴还这么硬。奶娘只得低头哄徒嘉泽,结果小孩子很多时候根本就是生了一身反骨,你越是不叫他做的事情,他们越是要去做。因此,眼看着徒嘉泽就要哭嚎起来了,奶娘这回是撑不住了,之前何太医可是说了,这些天要让徒嘉泽保持平和,不能再大哭大闹,哭得厉害了,一个不好就要引起气疾。这除夕夜去请大夫,实在是不吉利,也只能先满足他再说。因此只得帮着徒嘉泽穿了衣裳斗篷,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免得在外头受了风,又叫了两个小丫头在前头提灯笼,抱着徒嘉泽往正院而去。
“二公子的奶娘带着二公子往这边来了!”一个小丫头远远瞧见,立马跑进来传话。
顾晓一愣,她瞧了徒嘉泽一眼,便笑道:“来就来了呗,他小孩子家家的,一个人觉得无趣也是有的,自然是想要找哥哥一起玩!”顾晓虽说有着原身的记忆,但很多事情很难感同身受。徒嘉泽对他们母子又压根没有威胁,本身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那么当做是邻居家的孩子,好好招待一番倒也没什么。
吴嬷嬷以为顾晓忘了徒嘉泽还在生病,便在一边给顾晓使眼色,顾晓当做没看见,先是对一边末儿的奶娘说道:“末儿也该休息了,你们先抱他到里间去吧!”虽说徒嘉泽得的不是什么流感,但是小孩子体弱,沾了病气可就不好了,所以还是先叫他先歇着去。
末儿还有些不高兴,虽说的确已经快到平常睡觉的时间,但是这会儿正玩得开心呢,哪里肯走。
顾晓装出一副打呵欠的模样,看着末儿说道:“好末儿,妈妈和哥哥也困了,再不睡,明天就没精神陪你玩了!”
徒嘉钰也跟着打了个呵欠:“末儿乖乖去睡吧,明儿个再一起玩!”
瞌睡是会传染的,末儿本来也到了睡觉的点,这会儿也忍不住了,当下老老实实被奶娘抱着去了西厢房。顾晓这才松了口气,对徒嘉钰解释道:“你跟你二弟年纪大了,多熬一会儿没事,末儿却是熬不住。与其等到你二弟来了再叫末儿去睡,不如先让他睡下,免得你二弟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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