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包间里面自然有跑堂的伺候,随行的下人也可以在一楼大堂用餐。
徒嘉钰原本选这里,一来是给弟弟妹妹们吃个新鲜,二来也是图个清静。这边作为高档酒楼,也没搞什么戏楼子,只是叫人弹琴奏乐,自然颇有几分雅意。
哪知道,徒嘉钰这边才在跑堂的指引下准备进包间,隔壁就冒出个人来:“我刚刚听声音就觉得耳熟,原来真是侄儿你!”
徒嘉钰一看来人,只得拉着弟弟妹妹一块儿躬身行礼:“侄儿见过顺王叔!”
贾瑚也带着贾琏过来行礼:“贾瑚(贾琏)拜见王爷!”
隔壁竟是顺王徒宏轩,明明酒楼里面因为用了地炕和铜火柱,温暖如春,但是他依旧拥着一身雪白无一丝杂色的狐裘,这会儿见得徒嘉钰,也不理会贾瑚贾琏兄弟两个,便笑嘻嘻说道:“自从我出来之后,竟是少见你们几个了!这几位是你弟弟妹妹?”
他眼神好,也看出来佳婉佳姝是女扮男装,也没有遮掩的意思,直接就问了出来。
徒嘉钰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王叔明见,正是家里几个弟妹!侄儿今儿休沐,蒙了母亲允许,便带他们出来走走!”
徒宏轩不免有些羡慕,他如今这个身体,很是畏冷怕寒,原本瑜妃想要求个恩典,让他一起去温泉行宫避寒,但是他压根不想过去!主要是他不想面对自己那个偏心的老爹。他早就认定了自己之前遇刺受伤就是甄家搞的鬼,结果徒宏憬也就算了,毕竟是皇家血脉,结果甄家居然也就是罚酒三杯,竟是继续干着盐政的肥缺。徒宏憬如今更是声势浩大,俨然有了储君的势头。
徒宏轩对此,那是满心不爽,偏生胳膊拧不过大腿,如今就是想法子给徒宏憬和后头的甄家添堵。甄贵妃一门心思要给自家儿子找个好媳妇,徒宏轩就是半点不着急,横竖长幼有序,他这边不定下来,徒宏憬就得老老实实等着!
他也是在自家府里待得烦了,下头人都将他当做玻璃人一样,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碎了!哪怕事实的确如此,但是徒宏轩依旧不乐意!因此,他便准备出来听个曲儿,发散一下心中的郁闷!
只是那等烟花之地,王府上下是没人敢让他过来的,最终折中了一下,就是到鸿宾楼来找个包间,然后再叫个淸倌儿过来唱曲!
这也是许多官员的正常操作,毕竟按照律法,不论文武,官员是不许女票宿青楼的,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既然不能去,那就将人叫过来呗!
这种事情也不能一个人,因此,徒宏轩找过来一起喝酒听曲的便是西宁郡王府的表兄金锐、锦乡侯府的世子韩昌,又叫人去芙蓉楼请了楼里当红的蕊儿过来唱曲。
原本是想要放纵一把,结果金锐知道他身体不好,只许他喝一点烫过的黄酒,半点烧酒都不肯给他捧,韩昌又是个小心的,只是一味附和金锐,难免叫他觉得扫兴,结果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便探头来看,结果是一帮子半大的侄儿侄女,一方面觉得有些意外,一方面又有些失望,毕竟,若是来的只有一个徒嘉钰,还能跟他喝两杯,结果另几个都是半大孩子,他敢在这里叫他们一起喝酒,回头被外头知道了,非得说他仗着身份欺负晚辈不可。
徒嘉钰也不太想跟徒宏轩打交道,因此便说道:“王叔且自在高乐,侄儿一会儿过来给王叔敬酒!”
徒宏轩原本性子就算是傲慢了一些,但也还算通情达理,但是自从受了伤坏了身子之后,性情就古怪刁钻起来,见徒嘉钰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不免就起了逆反之心,当下不容分说道:“急什么急,还怕我这个叔叔吃了你们不成!我这边地方大,你们也一块过来,有我这个叔叔在,也不用你们会钞,岂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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