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嫔罢了。
如今贤妃就跳得挺欢,觉得自家儿子资质出众,她倒是没想着先给儿子争什么储君的位置,而是想要求了圣上给儿子改名。
各家宗室都有规矩,从来嫡庶分明,像是这一代,嫡子都是从玉字,庶子嘛,平王府是从水,雍王府就是从草,如今雍王是圣上了,庶子也是皇子,总不能还从草,跟徒嘉珩区分得太明显吧!因此,贤妃就闹着想要给儿子同样换个玉字旁的字。
圣上虽说没答应,毕竟孩子都十一二岁了,改名也没这个必要,但是之后却赏赐了徒嘉茂一套书。
这无疑给了不少人一个暗示,那就是圣上其实更喜欢徒嘉茂。
贤妃因此在宫中气焰颇盛,皇后如今也是无奈,她如今都是皇后了,但是娘家还没有平反,因为太上皇还在,不能推翻太上皇当年的决定,只能是先赦免了皇后的父兄,连个爵位都没给封,她自个底气也是不足,无非就是仗着少年夫妻的情谊罢了!
只是皇帝这种生物,你跟他讲情谊?
皇后如今能做的,无非就是谨守本分,最重要的是,不能出错。
这让皇后身心俱疲,她在圣上那里要做一个贤内助,在儿子那里要做一个慈母,但她自己,实际上心里也没底。她娘家人身上也没官职诰命,不好召进宫来,想要找个人说几句体己话,都是不能,只能暗中叹气。
孙嬷嬷心疼她,琢磨了一下,便说道:“平王太妃素来与娘娘亲近,娘娘为何不召平王太妃进宫说说话?”
皇后犹豫一下,说道:“他们母子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何苦将他们也拖到这泥塘里头来!”
孙嬷嬷叹道:“我的娘娘,您这怎么就是泥塘了?弘文馆里头,小王爷跟咱们殿下好着呢,可见他们是不在意这个的!您这边反倒是跟人家生分了,岂不是伤了人家的心!”
皇后想了想,叹道:“说的也是!好在不管怎么说,也牵连不到他们母子头上!”
顾晓得了话,却也干脆:“之前皇嫂一直忙碌,我却是不方便过去添乱,如今皇嫂闲下来了,只要她不嫌我烦,我自然乐意过去陪皇嫂说说话的!”
送走了宫里来人,一边春香与有荣焉地说道:“皇后娘娘还记得咱们娘娘的情谊呢!”
顾晓说道:“皇后娘娘自然是念旧情的!”只是这个旧情能念多久,就说不定了!
顾晓从不将希望寄托在情谊上头,不管在什么时代,总归还是利益最重要!
不管是目前,甚至是以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顾晓觉得都能跟皇后保持一致的利益。顾晓不想后面子子孙孙都被困在神京,即便之后落魄了,也无路可走。甚至,顾晓琢磨着再有个百八十年,说不定帝制都要结束了,他们这些宗室,只怕到时候落魄凤凰不如鸡,许多时候还不如寻常百姓。
而皇后其实也差不多,自古以来,嫡长子能顺利继位的,那真的是寥寥无几。尤其,徒嘉珩各方面都不出挑,若是换做是太平盛世,说不定还有希望,可顾晓琢磨着,以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只怕都不会很太平。如此,徒嘉珩想要顺利做太子,做皇帝,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一个做不了太子,做不了皇帝的嫡长子,日后又该如何自处呢?顾晓琢磨着,真到了那个时候,还不如也一块出海!圣上到时候自然要心疼这个儿子的退让,肯定得帮着出出力,自家跟在后面也能沾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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