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听得哭笑不得:“出去开拓可不是玩的,不说横渡大洋,便是到了地方,那边气候也与中原很是不同,你想要住上像如今这样的房子,都不知道要等多久,说不定还要带着人出去跟那些土著乃至西洋人作战,还学什么画?”
末儿摇了摇头,说到:“我知道的,只是,辛苦个几年,那可就自在了。到时候,我可以将自己的领土托付给哥哥,自己去西洋那边游历!”说到这里,末儿有些憧憬起来,他如今学习油画进入了一个瓶颈期,显然闭门造车是不行了,只是留在神京,只怕这辈子都没突破的希望,唯有出去才能遇上一些大师,哪怕是大师留下的作品也行。
顾晓一时有些无语:“你光想着画画,不想要为自己将来的领土臣民负责吗?”
末儿奇怪地看了顾晓一眼:“当然会啊,学画只是爱好,又不是别的!妈,你放心,不会做徽宗那样的人的!”
顾晓心里还有些不放心,别这家伙到最后将事情搞崩了!只是事情还没开始,顾晓也不好给他浇冷水,只得暂时作罢,准备回头跟徒嘉钰说一声,要是末儿将来根本就不打算折腾,还不如让他继续做个富贵闲人呢,免得回头成了祸害。
时间过得飞快,沅若进门之后没多久,就降下了一场大雪,整个神京都陷入了银装素裹之中。
因为来年就要出海,顾晓私底下嘱咐了徒嘉钰一番,先不要叫沅若怀孕,要不然的话,只能他先行一步了。而且之后,小孩子也得先在神京抚养到一定程度才能出海。这年头又不是后世医疗保障非常发达的时代,小孩子本身免疫力就差,这横渡大洋,吹个风感染个风寒什么的,可能就夭折了!与其将来后悔,乃至互相怨恨,不如等到了美洲那边再慢慢备孕生孩子。
徒嘉钰如今满脑子都是开疆拓土,他这个年纪,自己还是少年心性,怎么可能会期待什么孩子,因此,顾晓一说,也就答应下来。
这年头也有物理避孕手段,那就是鱼鳔,虽说用起来不是很舒服,但总比用药更安全可靠一些,也不伤身体。
徒嘉钰私底下跟沅若一说,沅若对此也颇为感激,毕竟这年头一般人真不会做到这样,真要是想要避孕的话,往往是叫女方用药,而不是叫男子觉得不适。
沅若如今也在为了出海做准备,或者说,锦乡侯府正在做准备。
所有的勋贵都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爵位递降,机会太少,家中乃至族中子嗣繁衍生息,原本便是有些底子,但迟早也会捉襟见肘。
锦乡侯府因为族里头一直在做岭南做海贸生意的缘故,大家日子其实还不错。但随着人口增长,加上做这行的人越来越多,利润已经不如从前了,如今这般,不过就是惯性罢了!族里头一些困难的人家,早就拿不到生意的分红,不得不叫家里的子弟跟着船做水手,混个辛苦钱,机灵一点的跟船的时候自个夹带一些货物,也能多赚一点。
锦乡侯府的买卖一直能做得下去,也是有爵位的缘故,等着爵位到了头,这买卖未必还能继续,与其这般慢性死亡,不如也跟着拼一把。
之前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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