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却是摇头说道:“她这可怜也是自找的,她母亲哥哥都是个糊涂的,她心里没数吗?她管不了薛蟠在外头的事情,就不能叫自家母亲多约束一些,别的不说,一个月少给薛蟠一些钱总是可以的!她自诩聪明,实际上也就是个糊涂人!”
可卿也算是一针见血,薛蟠在外头充大头,无非就是他手里有钱,但是家里的帐是薛王氏母女管着的,她们但凡设个限制,也能叫薛蟠少败点家业。
实际上,到了秋天里头,已经没人关心什么金玉良缘了。
贾珠是被人从考场里头抬出来的。
秋闱一般是八月,已经到了中秋时候,这会儿天气早就开始转凉,早晚温差也很大,更要命的是,中间还下了两次雨。
贾珠虽说带足了东西,但是,他本质上来说,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公子哥,之前钉雨布的时候根本没订好,以至于考棚漏雨,他护着考卷没被淋湿,自己却被雨水淋湿了一半。考场上又只能穿单衣,以防夹带,哪怕听了贾瑚的建议,带了一大块拼接好的灰鼠皮做被褥,但这玩意又不是毛巾,他折腾半天都没能把头发擦干,最后直接在冷风中感染了风寒。
当然,倒霉的其实不止贾珠一个,若是秀才试,一方面时间短,一方面管理也不严格,大不了弃考。但是从乡试开始,考场管理就非常严格。考试一开始,贡院就会被锁起来,便是考官都不能自由出入。除非你死在里头,胥吏们会把尸体拖出去,要不然的话,你这边即便病得七荤八素,贡院门也是不会开的。
今年这个天气实在是很糟糕,风寒这玩意又是会传染的,到了后面两天,考场里满是咳嗽打喷嚏吸鼻涕的声音,连考官都不例外。
贡院开门之后,就直接抬出了二三十个人,贾珠也在其中,俨然已经奄奄一息。
过来接人的下人看见,吓得不行,也顾不得什么了,立马先将贾珠抬上马车,快马加鞭就往回走,另一个直接先去请大夫,也亏得他去得早,要不然金陵大夫都要不够用了。
贾珠还算是年轻,手里也有钱,肯用好药,调理了半个月之后,人总算是缓过来了。但以之前他那个状态,可想而知,他没中,也没脸继续留在金陵,干脆收拾了东西,一路返回京城。
只是他本来就是大病初愈,按理应该仔细调理休养一段时日才行,偏生又在这深秋季节乘船北上,船上风高露重,又有寒气入体,在路上的时候没觉得,等下了船,就觉得不适!原本跟着的下人想要让他在通州先停两日,看一下大夫再说。结果贾珠觉得自己这次本来就没考上,如今还在外头流连,未免显得有些不孝,因此坚持出发。
结果回了荣国府之后,别人也就罢了,一听说贾珠之前病得厉害,都是心疼得很,很是安慰了他一番。当然,王氏心里头其实有些怨恨,要知道,乡试期间,神京这边固然也早晚温差大,却没有下雨,若是当年贾瑚肯将寄籍考试的名额让给贾珠,贾珠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当然,这种话,她也知道说不出口,只得先安抚儿子,叫他好生休养,身体最重要。但贾政那边,却是失望不已,他才不管客观条件,毕竟,都在一个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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