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阳台上坐着的文明杖。
他没有离开、也没有再靠近她,而是坐在了阳台的椅子上,平静地注视着天幕。
他发现了自己的失控。因为今天夜里喷薄而出的关心和紧张。那句恶龙妈妈提醒了他。谁是她的恶龙妈妈?
他看花田里那些稻草人。它们在夜里挂在树上,像是一个个吊死的人。他绝对不能容忍他的厄运小龙死于一场可笑的风寒!
但这仅仅是出于维护尊严的目的。
然而,他看着深蓝色的天空,感觉对自己掌控感正在慢慢流失。
突然,身边传来了一个声音,甜蜜蜜地说:“因为你爱我。”
他重复了一遍:“因为我爱你。”
他的前面多出了一个摇晃的怀表。
那个声音继续充满蛊惑、甜蜜至极地说:“恶龙妈妈,如果你愿意把你在断崖上的金库里的钱全部送给我,并且写上自愿赠与……”
他缓缓低下头:
“好了,现在闭嘴爬上床继续做梦。”
“你立马就可以得到一块红宝石。”
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红宝石,塞进了她的睡衣口袋里。
她立马抱着红宝石消失了。
……
他离开了小酒馆。
爱?骨架子大公不能理解爱情。
世界上有太多的情感和欲望,这座落日山谷里埋着许多死去的人们,最为骷髅们所瞧不起的,就是为了一时的爱情的冲动而自杀的青年人们。他们沉迷于激情的狂热,仅仅是因为一时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就放弃了宝贵的生命。
黑皮鞋路过了屋顶。
他听说过山谷里一个美好的爱情传说。说是一对男女双双殉情的故事。但其实那位愚蠢的女士一跃而下,男士在旁边目睹了她的惨状,转身掉头就跑!
这就是爱情,伟大的,卑鄙的爱情!
骨架子大公可以饶恕病死的灵魂,可以宽恕山谷里死于战争和疾病的灵魂,唯一不愿意宽恕就是这些年轻的痴男怨女。
唯一的可能就是抽出文明杖,对他们说die!
他死去的时间比活着要漫长许多,对世界的理解只建立在鲜血和死亡之上。
他对于爱情不屑一顾,认为那是虚幻而空洞的。
黑皮鞋穿越了雨幕,停留在了活人们屋顶上。他在观察,染病的活人们去了集市里一家玻璃房子中,里面有个白大褂。
爱情不能治病。
安德烈大公对这个词嗤之以鼻。
他也不需要。
黑皮鞋落地,文明杖停在了白大褂的面前:“这位先生,请跟我来一趟。”
白大褂惊慌失措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
结果被揪住了领子跟着飞檐走壁被抓进了小酒馆里。
……
医生很管用,周粥粥很快就退烧了。大概知道他一直坐在外面的缘故,周粥粥这几天都睡得很安心,这种小问题其实吃点药,好好休息就好了。她不再发烧了,精力也恢复了许多。
这几天,文明杖都坐在她的窗台上没有进来。
倒不是别的,仅仅是因为第一天晚上过来摸她的额头看看退没退烧的时候,他发现她睡觉的时候踢被子。
声称自己是一位优雅淑女的周粥粥女士,睡觉的时候姿势和玛丽差不多,睡裙睡着睡着就卷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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