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可真算不上是昏君。
蒋星重忽觉心里头乱得厉害,对王希音和孔瑞道:“我回房歇会儿。”
王希音却道:“这会儿回房吗?刚接任京营提督,不去勇卫营瞧瞧?”
蒋星重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明早一早去吧。”
说罢,蒋星重连忙回了?自己房间。房门关上的瞬间,蒋星重脱下冠帽,便伸手揉了?揉头发。
她握着手中明黄的圣旨,心间再次变得格外复杂。
她有些迷茫……
她原本一心一意?只想帮言公子夺位,可自光禄寺一案后,所有的一切,都不知不觉地发生了?变化。她好像不仅帮了?言公子,还误打误撞地意?外帮了?景宁帝。
如今晋商叛国?大?案已?经有了?着落,南直隶逐渐浮上水面,国?库也有了?大?笔的银子。眼看着大?昭正在逐渐变好,那她和言公子的造反计划,还有意?义吗?
这一刻,她忽觉有些希望,当初言公子说“改辅佐景宁帝”的话是真的。
可她又不敢就此?真的放弃造反的计划,毕竟现在对景宁帝的了?解,也只是一点点表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揣测罢了?。若现在的局面,只是她和言公子误打误撞扶持下造成的,那景宁帝,还是不堪为帝啊。
哎……蒋星重烦得紧,她忽然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蒋星重这一下午,都在屋里盘算纠结,时不时就看看那盏瑞鹤宫灯。
她想找言公子商议一下,可又不敢找。若是言公子一心想要造反,她现在说出这些疑虑,不就是等于有了?二心吗?可若是不说,一旦景宁帝不是个昏君,叛国?逆案之后,大?昭越来越好,言公子再造反,她岂不是就成了?误国?的罪人?
哎,烦!
蒋星重辗转反侧,坐立难安。
不知不觉,天?色昏暗了?下来,外头叫她吃晚饭她都没去,实在是没心思吃。
不知又过了?多久,天?色彻底暗下来,蒋星重正欲起身?点灯,却忽地听到外头传来声声鸽哨。正是之前和言公子约定的暗号。
蒋星重的心蓦然揪起,说起来,她和言公子也有一月未见了?。
可现在……蒋星重再复蹙眉。
纠结半晌后,蒋星重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冠帽重新戴上,大?步朝外走去。
管他?的,先去见了?再说。如此?叛国?大?案有了?结果,言公子怕是也有事跟她说。
不多时,蒋星重来到东厂院外,本欲直接去东华门处的影壁后,怎知没走几步,却听到身?后传来言公子的声音,唤道:“阿满。”
蒋星重回头,正见言公子一袭月白色道袍,手持一盏灯,另一个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静静站在东厂的院墙边。
蒋星重忙四下看了?一眼,见无人注意?,小跑上前,低声道:“你怎么没过去?不怕人瞧见?”
离得近了?,蒋星重方才?发觉,言公子眼下的乌青愈发严重了?。
谢祯冲她抿唇一笑,对她道:“宫里我都打点好了?,你随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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