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说是个软性监狱。
能被关进这里的,大多数都是那些家里有点钱财,家人们不乐意直接让人安乐死,却又实?在没办法放出到社会?中的疯人。
他们在这座病院里与世隔绝,慢慢被人遗忘。
图子?楠和原露的意外来访,让这座精神病院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精神病院的院长罗布直接一路小跑到了接待室,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亲自给两位他平日里绝无机会?见到的传说级人物倒茶。
两人礼貌拒绝了,并说明了来意。
“哦,哦,是的,是的。”罗布在听了两人来意之后?,略有些尴尬地?搓着手,“我知道您说的是哪位,19号病人——呃,您要是早点预约就?好了,我们还?能稍微准备一下……他最近状态不是特别?好。”
“怎么?回事?”图子?楠问道,“什么?叫不是特别?好?”
“是这样的,他在最近三个月有两次严重的发病,就?是,您知道的,认知严重错乱,情绪激动,疯疯癫癫的,甚至伤到了他自己……”罗布硬着头皮实?话?实?说道,“上?一次发病就?在几天?前呢,就?在第六区出现非生命失控体的那天?……但目前19号病人情况还?算稳定。”
19号病人——这个名字已经跟随了他很久了,就?好像他的真名已经变成了某种?禁忌似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原露心底有了怒气:“行了,别?啰嗦了,带我们去。”
罗布连忙哈腰点头。
于是两人便跟在罗布的身后?,走过狭长的走廊,去往喻秋文所在的病房。
第三精神病院其实?算不上?条件差。它已经正常运行了上?百年,建筑内部虽然已经老旧,但至少还?算整洁。
只是狭长的走廊密不透风而又没有自然光,显得冰冷而空白,唯有脚步声在回荡。
他们很快在尽头处的19号病房内,见到了喻秋文。
……
和他们想象中不同,喻秋文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他安静地?坐在病房内的桌前,用一支铅笔正在纸上?写着什么?。大量的草稿纸堆满了书桌和地?面,垃圾桶里则是溢出来的纸团,无一例外全都写满了演算。
“为他找来这些纸笔可不容易。”罗布擦了擦汗,“因为他激烈拒绝使?用任何电子?产品,我们只能给他提供这种?老式的书写工具。”
是的,图子?楠和原露都记得。这可是一段可怕的斗争过程,当初,疯人院是连一支笔和一张纸都不愿意提供给喻秋文的。
直到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在地?面和墙上?演算。
血不够了,他就?用利器割破自己的手腕。
他险些失血过多而死,吓坏了负责照顾他的护工。从那之后?,疯人院就?不得不为他提供书写工具。
似乎是听见了动静,病房门被开锁之后?,喻秋文便回过头,看向门外。
……他看起来和四十多年前一模一样,从外表上?看,只有三十岁左右,甚至更年轻。这很奇怪,喻秋文是没有安装任何义体的,没有人到了这个年纪还?能保持如此年轻的相貌。
就?仿佛,这扇门不仅锁住了他的自由,也锁住了他身上?流淌而过的岁月。
早些年,他因此被抽血实?验了无数次,但每次都没能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后?来,那些想要探究他为何不老的人也就?逐渐放弃了。
他很英俊,头发漆黑柔软得像缎子?,脸色与他身边堆满的草纸一样苍白,那双青色的眼睛温和、平静而又宽容。
“是你们啊。”他说道,脸上?带着微笑,“有段时间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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