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梦境之中。
……
夏年很少会做梦。
她不知道是因为她从不做梦,还是忘性大。总之,在她的记忆中,梦境似乎是个很罕见的存在。
但在极度疲惫的现下,她居然做梦了。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潮汐瞭望依然兴盛的时代,那时候,他们都还年轻,郁贤二十八岁,她的学生们也都只有二十出头一点。
不过,彼时他们都已经离开中央学院自立门户了,不存在档案上的师生关系。
对于夏年t?来说?,她对于潮汐瞭望那些年的记忆,基本都是在实验室中。她和自己的学生,或者说?朋友们一起?,为了理想和真理,辛苦地享受着大脑被榨干的感觉。
然而在这个梦境中,她全未看见实验室。
她只看见了喻秋文?。
小喻是他们中最?爱玩的那个,也是看起?来最?不务正业的那个。平日里实验室看不到他的影子,一到休息日,郁贤的通讯界面?上就准会出现他的信息:
“出来玩吗,今天对面?商业街搞活动,双人份套餐打?折哦!”
郁贤回道:“消费主义陷阱……”
喻秋文?回复了一个笑?脸:“有些人为了追求掉陷阱的刺激感,还会去坐跳楼机呢。一起?玩失重也挺刺激的嘛。”
郁贤:“怎么不找兔子和露露?”
喻秋文?:“你觉得兔子能答应吗,他不骂我一顿就算我运气好了……露露也忙着呢。”
郁贤想着,合着就我看起?来最?闲呗?
……于是她还是陪着他去了。
他们一起?逛商业街的小吃摊,一起?在路边的拟感双人小游戏里拿到大奖、在老?板的臭脸中拿走了一台全新拟感设备作为奖品,一起?在全息投影的灯笼上写字,放飞在空中……
写下愿望的时候,郁贤想了好半天,写了一句“希望我的朋友们都能健健康康”。
喻秋文?问?她写了什么,她就给他看了。但当她想要看他写的愿望时,他却遮遮掩掩不让看。
“我还以为你要写希望多发几篇顶刊呢。”他笑?着说?道。
“这不需要许愿。”郁贤自信满满地说?道,“这太简单了。你写了什么?”
“嗯……我也希望发顶刊能简单一些。”喻秋文?放飞了手中的全息灯笼,“但很可惜,我只是个学术垃圾,所以我写得是希望自己多发几篇顶刊。”
郁贤觉得他大概没?说?实话,从“学术垃圾”这几个词开始就都是假的,以他的水平,只要他愿意,顶刊都得来找他约稿。
而且,如果真是他说?的这样,又为什么不肯让她看呢?
他们又去了酒吧,坐在下面?听人唱歌。
喻秋文?说?道:“这唱得不行,还没?我好听呢。”
郁贤:“就知道吹牛。”
喻秋文?生了半天的闷气,哄不好的那种。郁贤当然也没?有哄他——倒不是因为她是个冷心肠的坏女人,而是因为她真的没?发现喻秋文?在生闷气。
……哪怕他已经很努力地把嘴撅老?高了。
两人准备回去的时候,喻秋文?却落在了她后?面?。郁贤正发现找不到他了,便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在喊她:
“嘿,回头!”
她一回头,便看见喻秋文?站在一家琴行的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吉他。
见吸引了她的目光,喻秋文?便在店门口坐了下来,微笑?着看着她:“我可不是在吹牛——总得给我个机会证明一下自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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