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山凝视着她不耐烦的神色,终于是叹了口气:“跟我走,我给夏望自由。”
夏年?怔了一下,她陡然抬起眼睛,看向季景山。
后者金色瞳仁里泛着某种令她感到恶心的情绪——那是一种几乎同时?带着恶意和怜悯的志得意满。
夏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季景山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没有什么长进。
为什么你?永远学不会尊重和谦卑?
夏年?垂下了眼,将伞直接丢在了地上,随后她绕过了季景山,朝着半月巷内走去。
季景山看着被她扔在地上的黑伞,脸上的神色愈发阴沉了。他转过身,看向夏年?那在夜幕中显得有点?单薄的背影,忽然抬高声?音说道:“你?知道你?拒绝不了我的……夏年?。”
夏年?的脚步停了下来?,但她依然没有回头。
在夜幕与雨幕的笼罩之下,他站在原地,语气冰冷:“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跟我走。”
她的脚步也?仅仅只停顿了这么一瞬。
随后,她头也?不回,消失在了半月巷的黑暗之中。
季景山孤独地站在无人的巷口,神色阴沉地看着她消失在黑暗中。良久,他弯下腰,捡起了地面上的雨伞。
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阿拉贝拉,这么多年?了,你?依然没有学会乖乖听话。
“……你?会哭着来?求我的。”他低声?说道。
他看着那片深沉的黑暗,露出了一个冰冷如毒蛇般的微笑来?。
……
与此同时?,喻寻手里拿着一把伞,站在不远处。
他垂下在夜色中犹如夜明珠温润般的青色眼眸,遥遥望着季景山离开的背影。
藏在身后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
他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掩盖了险些没能藏住的极致杀意。
真没想?到,他看见外面下雨了,来?给夏年?送伞,居然还?能意外撞见这一幕。
——忍住。
不能杀他。
还?不到时?候。
小年?有她自己的计划,不要打乱她的计划,不要……插手她的复仇。
不要滥用暴力。
不要滥用暴力。他反复告诫自己。若是突破底线,和那些人又有什么不一样?
良久之后,他睁开眼,转过身,将已经被他捏碎的伞柄扔进了垃圾桶,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第六区昏暗的街道上。
……
夏年?默不作声?地走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她忽然想?起,当初她刚来?第六区没多久,便因为阿拉贝拉的签名事件,被柏塔军团的几个西装男给堵过。
那时?候她便说,如果?她的秘密暴露了,那么站在半月巷巷口的便不是柏塔的员工,而是季景山本人了。
没想?到,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他是怎么知道你?是阿拉贝拉的?】
【季家的人都有点?邪乎。】夏年?说道,【季景山现在是柏塔的董事长,他应该能接触到初诞者,多多少少也?会有点?超自然能力。】
【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呢?】
夏年?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来?。
【因为他从不低头看啊。】她说道,【我可是好端端躲在他的视觉盲区中呢。】
若非视觉盲区中的群星之子扇了他一个耳光,让他疼了,他又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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