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山一下就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发光的金色眼眸死?死?盯着面带微笑的她:“这是你仅有的机会了,夏年……外界想要你死?的人绝对不在少数,没有我的保护,你很快就会被吞没!”
夏年陷入了沉默,她安静地看?着季景山,一言不发。
“听我的,夏年,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季景山接着说?道,夏年的沉默似乎又?给了他些?许希望,“我们就像以前那样好好相?处,不要再恨我了,好吗?”
“……以前那样?”夏年说?道。
看?着她脸上平静到有些?冷酷的微笑,季景山心中忽然有了极其不妙的预感。随后,他便看?见那张凉薄的嘴张开,说?出了如同刀子般锋利冰冷的话语来:
“以前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季景山,一直以来,我都和现在一样恨你。”
听到这句话,他忽然有了一种不真实感。
“……你说?什么?”他说?道。
他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居然像是在颤抖,他被一种于他而言极其陌生的情绪给裹住了,导致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声?带——
“我恨你。”夏年说?道,“夏年恨你,阿拉贝拉恨你。你走?吧,你在这里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你不要再说?气话。”
“我没有生气,我也从来不会对你说?气话。”夏年说?道,“况且,你爱听的不是气话,也不是心里话,而是谎言……对吧?”
季景山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被彻底冻住了,他没办法处理夏年口中说?出的话语,就像是被人捅穿了胸膛之后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急救。
于是,在漫长岁月里占据了他全?部身心的本能——那种对所有外界生物居高临下的、平等地藐视着一切的本能,如同自我保护般占据了他的全?部身心。
他忽然便轻笑了一声?。
“你想激怒我?”他说?道。
夏年便也露出了微笑来,她笑着摇了摇头,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带着近乎包容的无奈,和怜悯。
季景山像是突然回到自己的舒适圈之内,他将扰乱自己全?部思绪的情绪抛掷脑后,再次露出了冰冷的、审视的神色来:“好,很好。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就不该用怀柔的手段来对付你,毕竟,你就是这么个不识抬举的人……”
他垂下眼,居高临下看?着那个手里捏着廉价汽水的女孩。
他都已经这般放下姿态了,他为了她,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种肮脏狭窄的地方。
而她却依然不识好歹,说?出那些?不知所谓的话来气他。
“那么就如你所愿。”他说?道,“我不会再帮你,不会再保护你——你该去亲自感受一下外界的风暴,再好好考虑一下,你究竟能不能承受得了。”
说?完,他便直接转过身,神色冰冷地离开了会面室。
在迈出大门的瞬间,他打?开了通讯,联通了李长意?:“去和法院那边商议一下,排除一切阻碍,三日之内立刻开庭,一审判死?刑。”
李长意?难以置信的声?音传来:“你疯了?现在全?世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这边,你想给她判个死?刑??”
“她会上诉的。”季景山说?道,“一审按法律判,二审再减刑。”
他要让她知道,只要还在临星城的游戏规则之内,他就有掌控所有人生死?的权力。
——尊重这座城市的一切决定?这是他的城市!
“……”李长意?沉默了半晌。
……这确实是一种办法。如果直接轻判,会显得法案的通过就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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