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小,布局陈旧。
余一焕倒在了沙发上,接收属于原主的记忆。
这是个现代世界。
原主原桥,家中独子,十九岁,和父母一起从小就住在A市的老城区,父母都在一家小工厂工作,薪资不高,却也足够一家生活。
后来他父亲结识了一些“朋友”,学会了和人花天酒地,每天下班不再是和老婆一起回家,而是出去喝酒玩耍,后面更是沾上了赌博,因心神不济,一次操作失误中被工厂开除。
家里就变成了原母一人工作,养活全家。压力一下子大了起来。
偏偏原父工作找得又不认真,总是拖着,出门就是和朋友们玩儿,四处晃荡。后来被念叨烦了,才在朋友的推荐下去给另一家工厂当保安了。
他的性子逐渐偏激,一有不满就动手动脚,对妻儿非打即骂。原母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呢?原本沉默老实的男人怎么就变成一个暴躁家暴男了?
她想不通,她受不了,要跟他离婚,带着儿子另过。原父当然不同意,放言她要是敢继续胡闹他就要去学校闹儿子,让他没得书读!原母只能暂时妥协。
在这样的环境下,原桥的性格越来越沉郁,原母过得也很压抑,唯有原父该吃吃该喝喝,活生生成了个酒鬼和赌鬼。
去年原桥高考失利,在原母的坚持下复读一年,眼看着今年的高考要到了,原母出了车祸,住进了医院。原父不仅不照料,还强硬的拿走了车主给的赔偿金。
原主本就为了准备高考而没日没夜的复习,生怕再次失利。原母出车祸后他又忙前忙后的照应,已经整整一个月没睡过好觉,极致的压力与精神疲惫让他几度昏厥。
刚才他就是得知了原父把赔偿金拿走了他才匆匆回家劝说,生怕原父把这笔钱拿去赌,不管原母的死活。只是他刚回家坐下,就骤然没了。
“……”
生生猝死。
余一焕一手捂住胸口上,喃喃道:“真惨。”
虽然身体被他接受了,但身体的疲累还在,他只觉得浑身沉重僵硬。
门外原父还在疯狂拍门。
余一焕揉了揉眉心,猛地走过去开门,一脚踹飞了原父。
一声痛呼过后,原父生气了滔天怒火:“反了你了,竟然敢打老子,老子不把你……额草!你他啊——”
余一焕一脚踩在他胸口上,碾了又碾:“把我妈的赔偿金拿来。”
“拿个屁!”
原父伸手要抓他的腿,余一焕猛地收回,然后一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手腕上:“拿钱来。”
“啊——你他吗……”
“……”
一番父慈子孝的交流后,余一焕拿钱走人。
前往医院的公交车上,余一焕的睡意来势汹汹:【我睡会儿,到站叫我。】
贺棱:【好。】
余一焕面色苍白,胡茬凌乱,眼圈青黑一片,双眼充斥着血丝……明明十九岁的少年,看着却是一副颓废大叔的模样。
得到回复后,他闭上眼一秒睡了过去。
他这次的雷厉风行让贺棱有些刮目相看,深觉这个世界选的不错,下次再好好挑挑。
半个多小时候,贺棱温柔的电醒了他:【到站了。】
余一焕:“……”酥麻。
他打了个呵欠,轻飘飘的下了车,双眸涣散的前往医院。
原母这次出车祸,主要原因是她精神恍惚了,没看红灯就突然闯了出去,被一辆刹车不及的车给撞飞了,又被旁边的车二度撞碾……
最惨的就是双腿,其他脑震荡、多次擦伤挫伤就不算什么了。
那两个车主商量着把她的医药费给付了,又额外给了一笔赔偿金,表示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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