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这段感情定然无疾而终。
庄煜是家中嫡子,且早有通房,又偶尔出入青楼,可见他的性向。即便他某一日弯了,为了家族,他也不会沾染此道。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于原果然没把他看到的事情说出去。
贺棱和余一焕在校园里的生活越发懒散肆意。
而于原来他们宿舍找于鸣的频率高了些。每次到来,他总会不经意的观察着贺棱和余一焕,然后没待多久就会离开。
这一天,他过来的时候情绪明显不对。
擅于隐藏情绪的少年这次过来时有些狼狈。
他衣着整洁,面容干净,但那双眼盛满了让人无法言喻的痛楚,明显到于鸣一下就看了出来:“小原你这是怎么了!”
于原艰难开口:“没什么。”
于鸣不信,顾不得室友尚在,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于原偏头:“只是看到了心爱之人与他人在一起罢了。”
于鸣瞪大了眼:“心爱之人?”
于原沉默。
于鸣对于这种事没有什么经验,干巴巴的安慰道:“对方既有了其他人,你就不要再想了,有那个时间,不如好好看书,待你来日功成名就,要什么姑娘没有……”
他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措辞安慰陷入情伤的弟弟。
于原却目光灼灼的盯着贺棱他们桌上的画像。
于鸣见他不回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恍悟:“那是非鱼兄画的人像,我第一次见时也十分佩服,他画得栩栩如生,一眼便看出那是长风兄……小原你也喜欢画,有空时便过来请教一下非鱼兄。”
至于那已经心有所属的姑娘,就别再惦记啦!
于原声音涩哑:“非鱼兄画的……长风兄?”
“对呀,画得这么像,你看不出来吗?”于鸣看着那张摆在最上面的余一焕看书图,赞道,“就连长风兄看书时微微蹙眉的神态他都画了出来,这画技实在是登峰造极。”
于鸣见过很多大家的画,但大多都是山水画,画人像的也有,但画成这样的他实在是第一次见。
人像好画,但神态很难。
墨黑纸白,单凭这两色画出令人动容的神韵,实在是难如登天。
于原沉默片刻,轻声道:“他一个男子,画另一个男子的画像,不觉得奇怪吗?”
贺棱和余一焕还在卧室,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
于鸣惊讶道:“为何奇怪?非鱼兄和长风兄关系极好,能把长风兄的神韵画得如此真切,除了他画技高深,感情定然也深得很,画他也不奇怪。”
“关系极好……”
于原仿佛受了打击,自嘲一笑:“也是,定然是关系极好的。”
但是他们真正的关系,谁又敢说出来?
谁不惧世人眼光?谁不怕因此断了仕途?
余一焕收回视线,将手中的书翻了页:【他失恋了?】
【也许吧。】
余一焕趴在了床上:“有些累了,小贺,来帮我按按。”
“是,少爷。”
贺棱走到余一焕床边坐下,双手按捏着他的肩颈:“少年舒服吗?”
“嗯,再用力些。”
“好。”
于原双眼微红的看着贺棱给余一焕按摩时时不时的轻抚他的颈侧,面庞,双唇微颤:“你们……”
贺棱突然回头:“你们对于断袖怎么看?”
于原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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