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因此他铺了两个大通铺。
杨平和杨安从马车上把被子拿过来,见到了这一幕,杨平面无表情:“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么个小傻子的。”
杨安:“说来话长,但我又不想长话短说。”
杨平:“……”
这一夜,男人们睡一起,女人们睡一起,将就着过去了。
次日醒来,简单的洗漱后他们吃了些早饭,便继续启程。
这一走走停停,便是将近一个月。
期间他们没有再在外露宿,而是在贺棱的规划下,或是进入城镇住客栈,或是借住村民家中。
到达边城的时候,他们已经披上了厚实的披风。
这里还没下雪,但寒风冷冽,如刀般刮在脸上。
杨紫萍眯着眼把庄溪披风上的帽子给她带好系上。
庄燃看着城门上凌厉的“北峰城”三个大字:“原来这里就是北峰城。”他们的未来安居之地。
余一焕:“走吧,先去登记。”
他们在城外下了马车,便是因为他们一副外来人的模样,守门的兵要求他们下车登记。
“你们从哪里来?来北峰城是做什么?”
“从绍城来,”余一焕淡淡道,“因断袖身份暴露,再绍城待不下去了,便来北峰城,想要在此定居。”
问话的小兵讶异的抬头:“为何断袖身份暴露就待不下去了?”
余一焕深深地看了还不到二十的年轻小兵,放缓声音:“因为他们觉得断袖是异类,有违阴阳之道,是为大逆不道,欺我等辱我等,我是无惧,却不想家人难过,只好远离故土,千里迢迢来此,欲求一安乐之地。”
十几年过去,这里的人已经快要忘记了,曾经他们也是厌恶断袖的存在,尤其年轻一辈,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那两位将军,确实将这两城发展成了乐土。
可惜他们只想打造一个安稳养老之地,并没有改变这个国家,这个世道的想法。
“那些人也太无理了吧!你们断袖关他们什么事呀,简直荒唐!”小兵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声,“走,我带你们进城,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再带你们去做户籍登记。”
“多谢军爷。”
小兵跟同伴说了一声,让余一焕他们回到马车上,自己翻身上去驾车:“我们北峰城虽然小,但你们刚来,肯定还不认识路,我来帮你们带路。”
余一焕又道了一声谢。
驾驶位被抢,贺棱因此也进了马车。
庄溪窝在杨紫萍怀里小声道:“这里的军爷人真好。”
杨紫萍摸了摸她有些冰凉的脸:“是啊,军爷很好,相信大家都会很好。”
就下车这么一会儿,就凉成这样。也不知这北峰城的气候他们能否适应……
带路的小兵一路走去,与人说说笑笑,开朗热情,光是听声音,就能让人感到欢乐喜悦。
庄溪小声道:“那个军爷真爱笑啊。”
杨紫萍好笑道:“爱笑不好吗?别总是惦记着人家军爷了,老实点。”
庄溪面上一红,嗔怪道:“娘你不要乱说啊!我才没有惦记他!”
马车内一片欢笑声,马车外小兵后知后觉的红了脸,再遇到相熟的人打招呼时,回应更矜持了些。
他把他们送到了城里最大的一家客栈:“明天你们到城主府去办户籍登记就好啦,办好之后,你们就是北峰城的人了。”
“城主府?”发出疑问的是杨安。
小兵:“对呀,城主府。”
他说完就朝他们挥了挥手,快步的跑走了:“我回去守门啦,你们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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