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都是枯叶杂草,身后还站着一个堪比豺狼猛兽的男人,陈乐筝愁眉苦脸地弯下腰,只能在这四方之间找着那颗不存在的纽扣。
陆温乔歪了歪头,关切地问道:“找到了吗?”
某人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有。”
“怎么会把纽扣掉进这里来,”陆温乔踏上台阶,又推开了通向屋内的门,“你过来做什么?”
陈乐筝一下子站直了,眼睛看着地砖,态度消极地小声地说:“我就是随便逛逛,公共区域,应该没招你惹你吧。”
陆温乔扯了扯嘴角,笑了,突然问道:“陈乐筝,你是在跟我赌气吗?”
陈乐筝的鼻子眨眼间酸酸胀胀的:“没有啊,我跟你赌什么气,不然又是在卖弄了呢。”
“对不起,”陆温乔说,“不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那天都不该对你说那些话,让你一个人冲了出去……不过,陈乐筝,你冲得确实挺快的。”
陈乐筝的心脏疯狂地跳着,他才听了前面两句话,再抬头看一眼陆温乔,就已经找不着北了,眼睛变得红润润的。
“嗯,没关系……”他习惯性说没关系,甚至开始体谅对方,问道:“你出来找我了吗?”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含糊:“我、我那天是太冲动了,你其实,也没说什么特别过分的?”
陆温乔没有回答,眉头微拧的模样却让陈乐筝有了心理阴影。
陈乐筝弱弱地继续说:“那你这些天怎么没找我?”
“原来你是在等我先来找你啊,哄一哄就好了?”陆温乔这才似笑非笑地说,“陈乐筝,因为我在生气。”
陈乐筝听了,显然还是琢磨不透陆温乔的意思。
他嘴上否认:“我不用哄。”
“那你是在等我找你服务?”
“啊,没有啦……”
真是牛头不对马嘴,死鸭子的嘴最硬。
陆温乔的目光在他身上梭巡,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之后,他说道:“不喜欢这套睡衣,以后就不要穿了。”
陈乐筝这才想起自己早上出门没当回事,把已经洗好的那条睡裤又拿来穿了,想着一时半会不用还回去,不穿白不穿。
他讪讪地挤了挤眼睛,就看见陆温乔往里走了几步,又转头回来:“你是棋子吗,拨一下才动一下,进来。”
陈乐筝犹豫片刻,还是如善从流、熟练无比地跟着进去了。
陆温乔去了上楼,他没再跟着,而是一个人待在了客厅里,和他年幼时来这里做客时一样。
他有些局促,没了四处乱看的心思,只注意到刚刚陆温乔放在了桌上的那个纸袋,刚要探头去看一眼,陆温乔就出现在了楼梯当口:“陈乐筝,你是现在就给我上来,还是希望今晚继续请假,自己选一个。”
陈乐筝心惊肉跳。
这一次似乎没过多久,陆温乔说完后,进到浴室里没一会儿,陈乐筝就已经麻溜地到位了。
浴室门口的那面磨砂玻璃门被轻轻敲响
陆温乔也没能继续开口,那扇门就被打开,一个脑袋从外面探了进来。
“我选现在,”陈乐筝如临大敌地说,“那我进来了。”
下一秒,一条白花花的胳膊和一个光裸的瘦膀子就暴露在了浴室灯下。
他如此上道,全然没有了说要忘了陆温乔时的影子,竟然在门外就已经脱了衣服。
陆温乔昨晚回来后睡得并不好,他本想简单泡个澡就出去,只是让陈乐筝上来等一等。此刻看过去,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被陈乐筝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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