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筝心慌意乱,立即扭头一看。
原来是对面邻居家来人了。
听说邻居大娘的女儿到了适婚年龄,正被家里人安排相亲。他们家条件不差,来的人也个个非富即贵,这几天有的热闹了。
外面的雨总是一阵一阵的,这会儿已经停了,水泥地和泥巴地上的水洼被日头照得水光粼粼的。
陈乐筝跟着爬起来,站起身,深吸几口气,决定不能再浑浑噩噩下去了。
以往他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就会直播打游戏,现在直播不了,总得找点别的事情来做。
“旺财,不要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跟我走!”陈乐筝迅速收拾一番,转头理直气壮地数落起了小狗狗。
他在杂屋里给自己选了顶大斗笠戴上,挽起两边裤脚,然后扛着一把小号锄头,叫上旺财跟着自己一块儿出门了。
说是出门,其实只是沿着小路走几步,走到房屋一侧池塘的后面。
陈乐筝听他爸叨叨几天了,这边菜地里的草还没锄,地也没松。他怎么好意思回来后一直懒着不动弹,挥起锄头便开始干活,顺便放空自己。
虽然他同样不太会干农活,但锄地挺简单的,只要不锄到菜上就行,至少比打高尔夫爽快一万倍。
他吭哧吭哧干一会儿,拨弄两下斗笠和箍在脸颊边的细绳,抬头看见邻居大娘家有人出来了。
汽车开走的声音又逐渐消失。
于是陈乐筝不再理会外面的声音,接着埋头拔草,一直干到接近傍晚的时候,家里已经有人回来,不远处过路的汽车声也重新传入陈乐筝的耳朵里。
打牌散场回来的嫂子这会儿跑来菜地摘菜了,一见到陈乐筝,很是惊讶:“乐乐啊,你怎么在这里拔草锄地?这点事让你哥来做,你没做过这些,可别累着了,赶紧回去,啊。”
陈乐筝紧张地看了看:“娟娟姐,我是不是把地锄坏了?”
“地哪有被锄坏的,”她走过去,笑着说,“是不是回来觉得太无聊了?”
“没有呢。”陈乐筝否认,偏偏站在地里不动弹,还不愿意回去似的。
“你过来,”娟娟姐压低声音,对他招了招手,说,“你这几天不是挺喜欢听咱们聊村里的八卦么,现在就有一个八卦,等你去刺探,去不去?”
“嗯?”陈乐筝拎着锄头便过去了,“什么事呀?”
娟娟姐见他果然这样就有兴趣,接着说:“你看,隔壁大娘家是不是一直有人来?刚刚好像又来人了,但走错了地方,现在正在我们家门口,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坐在那里,刚刚我还以为是你接待的。”
陈乐筝嘟囔道:“人家来相亲的,关我什么事呢。”
“我看着长得特别好,特别不一般,像是特别有钱的城里人,现在就爸妈在那里应付,你还不赶紧去?”
“……城里人才不会相亲找错地方,什么人啊,别是来装逼的,我去会会!”
陈乐筝走上田垄,扛起锄头插着腰,连忙往家里赶。
旺财跟着他一路横冲直撞回了家,远远见到陌生车辆,听见陌生人的声音,从小就会看家的小狗立马汪汪直吠。
陈乐筝看见前坪里停着的那辆奔驰车,起初冷哼一声,心想这相亲男什么破喜好,开着奔驰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他对奔驰车根本没有什么好印象了!
但他瞅着那立标,越看越觉得奇怪,越看越觉得眼熟,连斗笠都来不及脱,寻着屋子那头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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