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准备去买早餐。”他说完,又补充道:“妈妈还没醒。”
“哎,你妈这个人啊,就喜欢睡懒觉。”谢同方今天心情好像还挺好的,他察觉到谢鹤庭一直提着东西站着,买的东西又多,连忙说:“你也别去买了,我给你们煮碗面。中午我来做饭。”
说着又把谢鹤庭的鸡、鱼肉和排骨都接过去了。这两个比较重。
谢鹤庭心里满肚子的疑云,谢同方已经朝电梯的方向走了,他只好提着东西跟在谢同方后面,上了楼。
出电梯的时候谢同方走在前面,在门口等了谢鹤庭一会儿,谢鹤庭一开始还没明白,去开锁的时候才想到谢同方应该是没有密码的。
显然,谢同方对于这个家是很熟悉的,换过鞋子,顺手把谢鹤庭刚刚拎着的东西都提了过去,径自往餐厅的方向走。
路过餐桌,脚步一顿,惊讶道:“这是你写的?”
谢鹤庭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自己写的两张毛笔字,心里一跳。笔托上的毛笔还湿着,是刚刚洗过的,因为反复浸泡墨汁,笔尖还残存一点青黑。
“嗯。是我写的。”谢鹤庭微微垂下眼睛,有些心慌。
“这些年,我……”
“儿子,家里来人了?”屈雪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打断了谢同方要说的话。
谢鹤庭忙道:“爸爸来了。”
不一会儿后,屈雪已经收拾好出来了,看到谢同方,皱了皱眉头,明显有什么要说的样子,又憋回去了。
谢同方被她一打断,就没再继续往下说。
屈雪一起来,气氛就有些不一样了。
厨房里,谢鹤庭垂着脑袋帮谢同方打下手,再看看正坐在客厅里把电脑敲得噼里啪啦响的屈雪,没吭声。
“好了,好了,你去忙你的,我来就行了。”谢同方看他洗青菜洗得实在是细致,一片叶子要洗半天,等他洗完,早餐都要到午餐才能吃上了。
谢鹤庭有点不好意思,对着谢同方还是很拘谨的。不过好在原主跟谢同方也好久没来往,不然早就穿帮了。
他连忙出去把餐桌上的笔墨纸砚都给收拾好,又回房仔细看了一下原主的日记,这才感觉心里的慌张少了一点。
他不知道,自己回房间后,谢同方并没有继续干活。
屈雪过来倒水,看着水哗啦哗啦放着,谢同方站在那里发呆,皱了皱眉头。
听到响动,谢同方才回过神,犹豫了片刻,问:“儿子什么时候学的书法?”
“什么书法?”屈雪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谢同方皱起眉头,“儿子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你都不太了解吗?”
语气也不算特别严厉,但是屈雪这么多年一个人带着小孩,吃了不少苦头,不满地挑起眉头,冷声呛道:“我平时工作有多忙,哪里有时间管这么多。不然,这房子怎么买下来的。靠你?”
知道再说下去又要吵,谢同方没有往下说,换了个话题,转身打开冰箱拿鸡蛋,问他:“你要吃荷包蛋吗?”
屈雪本来一肚子火,还要呛两句,听到这话,表情一滞,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酸。
“……吃。”神色缓和了几分。
谢同方拿了三个鸡蛋,开了水洗了一下,自顾自地说:“我就今天来看看,中午吃完饭就走了。不烦你。你忙你的去。”
屈雪没说话,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谢同方发白的鬓角,忽然想到对面这人年轻的时候是多么意气风发。一转眼十几年过去,都老了。
年轻时候那点恩恩怨怨,回过头去看,其实各有各的立场,谢同方怪她太忙不顾家,她怪谢同方安于现状,一个小小的教授就乐天知命。
两个人分开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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