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下后, 祝臻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九皋,你这段时间,在这里一切都好吧?”
“一切都好。”谢鹤庭点点头, 看着对面既熟悉又陌生的发小,他的说话方式,刚刚自然地点单, 还有跟侍应生问好的模样都显得很熟稔,好似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不似他, 还有些不自在。谢鹤庭也是满肚子的话想要问:“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说来你可能不会相信,其实我来到这里已经二十余年了。”祝臻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苦笑一声:“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时常会觉得, 是不是临安城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我不是祝镇鸣, 而是祝臻。”
谢鹤庭苦涩一笑,抬眸望向窗外, 衣着时尚的男男女女步履匆匆经过,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一切都好似梦一般, “其实,我也时常有这样的感觉。”
他擦了擦眼睛,整理了下情绪,“说说你的事情吧。”
祝臻默默看了他两眼, 然后重重叹了口,似乎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 把所有的一切娓娓道来。
“那年,我收到了你的丧书,我便快马加鞭赶往临安,跑了三天三夜,跑死了两匹骏马,想见你最后一面。谁曾想,等我赶到太傅府,看到的却是满府的素缟,而你已经入棺下土。”说起那一幕,时隔这么久,祝臻仍然感觉自己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得厉害。
“我爹娘……我爹娘都还好吗?”谢鹤庭听他说着,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紧紧绞着手,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颤抖:“我要听真话,你别骗我!”
“谢大人和谢大哥勉强能撑着,谢夫人的情况不太好。”
听到谢夫人不太好的消息,谢鹤庭脸上的血色一瞬间齐刷刷褪去,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眼睛里蓄满了泪花。
“我娘她,我娘她……”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自责和悲伤融入到空气当中。
看着他仿佛下一秒钟就要晕倒的表情,祝臻连忙说:“夫人病了一场,宫里来了御医,等我离开临安时,听说虽然还是不太舒服,但已经好了不少。”
谢鹤庭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睛,整个人再忍不住,用手肘压着脸,拱起的脊背一抖一抖,无声哭泣着。
祝臻的眼眶也不由自主地红了,难受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点咖啡馆人不多,可是他俩长得实在是出众,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目光,见到那个漂亮的男孩子哭了,旁人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了好一出大戏。
悉悉索索的交谈声虽然压得很低,零星的一两句还是被谢鹤庭听到了。
他胡乱地擦了一把脸,哑着声音:“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
“后来,我跟着爹出征,受了点伤,又因为没及时治疗,重伤不治便去了。等我再睁开眼睛,就成了祝家的一个小婴儿。”祝臻苦涩地笑了下:“我想到自己可以重新活一次,就在想你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机遇,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办法打听你的消息,可祝家一直在Y国,难怪我一直找不到你。直到前阵子,辗转通过周定琛看到了你的照片,才知道找到你的踪迹……”
听着他慢慢说着,谢鹤庭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你既然早就有了我的消息,怎么不来找我呢?”
听着他的话,祝臻苦笑一声,心虚地把头深深埋下去:“我哪里敢来找你,如果不是因为我……因为我的莽撞,你好端端的,又怎么会心神不宁,跌入水中?”
谢鹤庭摇了摇头:“这不怪你。”
“你可以不怪我,但我不能不怪自己。”祝臻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这件事情,又说:“我还有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也没等谢鹤庭回答,祝臻就跟倒豆子一样把打赏还有热搜的事情说了出来。
谢鹤庭对前面那件事情都不在意,更别说这样的小事了。
“没事的,我不在意这些,他们要说就说去吧。”说着,有些为难地看了祝臻一眼:“我没去看那个账户,我现在不缺钱,等我把那些钱提出来还给你,以后你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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