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声音一瞬间齐齐消失。
他仿佛听到了嫩芽破土的声音,闭上眼睛仔细去听,又像是冰面破裂之音,好像冬去春来之时,冰面破开发出清脆的裂音,仿若阵阵惊雷,将他吞没。
心脏搏击胸腔,嘭嘭——嘭嘭嘭——
漆黑的眼眸里燃烧着浓烈的爱意,简直要把谢鹤庭给烧化了。
靳怀风呼吸一滞,继而用更凶狠的吻摄住他的唇瓣。
……
谢鹤庭的头倚着不算柔软的椅背,眼神无焦距注视着车窗外的风景。目之所及,一帧帧画面染上绯色,翠绿的树影和灰白的天空交合,絮状雾气笼罩着两侧青山,构成一幅绝美的水墨山水,叫人心醉神迷。
思绪沿着如线一般的细雨延伸,湿漉漉的雾气让他想到昨晚潮湿的一切。
哪怕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他还是能清晰地记起那个人湿润狂热的吻,他仿佛带着电的手指,狂野的,垂落在额前的发丝,还有他温暖疼爱的眼神……
“鹤庭,鹤庭。”
呼唤声打断了谢鹤庭的绮丽的思绪,他轻轻眨了眨眼睛,好叫自己的神志从昨晚玫瑰色的梦境中抽出身来。
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此时身处何方。失去了熟悉的热源让他觉得难以适应般轻轻拢了一下袖子,继而回望李观棋,“怎么了?”
李观棋扭过身子趴在椅背上,半阖着眼皮:“你在想什么呢,叫你几声都没听见。”
“我在——嘶——”
惊呼声让李观棋吓了一跳:“怎么了?”
车子刚好颠簸了一下,扯动了尾椎骨,叫他声音一顿。
"没什么。\"他张开嘴巴小小吐出一口气,脸色总算好一些。
“师傅,咱们不赶时间,慢点开。”李观棋喊了一声。
有个把帽子盖在脸上睡觉的年轻人不耐烦地睁开眼:“怎么不赶时间了,师傅,还是开快点吧,我们还等着早点到基地好好休息呢。”
“你!”李观棋怒目而瞪,就要骂人。
谢鹤庭扯了扯李观棋的手,冲着他摇摇头。
说话的年轻人看到李观棋对谢鹤庭嘘寒问暖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转个身继续睡了。
“傻逼。”李观棋在心里骂了一声:“不知道吃错什么药,鹤庭,你别搭理他。”
他听李观棋说过,这也是个少年天才,李观棋和他经常比赛,胜率五五开。这个人很优秀,不过脾气不太好,看谁都是愤世嫉俗的样子。
谢鹤庭点点头。
李观棋看他一直用拳头抵着腰部,发愁得直叹气:“下雨了,堵车,还得几个小时。坐太久了腰不舒服吧。”
两个小时前,他们一行人抵达了风景秀丽,气候宜人的春城。下飞机后转中巴前往深山里的训练基地。
天公不作美,刚刚出发没多久,就下起了连绵小雨。他们又要去山里,纬度高,一下子就起了雾,原本崎岖的路变得格外难走。本来他们下午四点就可以抵达,现在已经四点半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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