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嘉易又累又困,原本正常聊着,赵竞好端端又开始质问,他真的有点烦了。
不料脸才挂了一半,赵竞又接着:“他虽然姓李,在李家没什么地位。就算你直接骂他,他还是影响不到你,以后不用和他这么客气。”
雨势小了,韦嘉易不说话,屋里更加安静。
赵竞认为,不得不说,韦嘉易能在社交圈吃得开,是有自己的本事的。他像一个心理医生,一旦开始聊天,不管动机如何,过程都是如沐春风,让人感到他的善解人意。
就像现在,赵竞和他说了会儿话,心情变得很平静,连海啸带来的阴影也淡化了。
不过本来聊得和谐,一提到李明冕,韦嘉易忽然不在状态了。
赵竞觉得可能是因为他在李明冕那儿受了委屈,决定再说几句慰问他:“大部分人不知道,李明冕在集团里的权限不如底楼刷脸的闸机。”
“好的,”韦嘉易表情总算松弛了点,说话了,但说得很简单,“我知道了。”
赵竞觉得他还没有恢复高兴,提出一个解决方案:“这样吧,我帮你把李明冕叫起来,他睡沙发,你睡他房间。”
韦嘉易眼睛睁大了点,有点惊讶地看着他,摆了摆手:“不用吧。”
赵竞以为他不好意思:“别怕得罪他。今天帮过我,你的地位已经比李明冕高。”
不知道为什么,韦嘉易本来没表情,听完他说的话,突然笑了。
韦嘉易的笑容不但不再令人讨厌,甚至有一种带动他人情绪的作用——要形容的话,赵竞觉得他的功能性很强,的确是一个可以认识的人。
赵竞承认自己以前的道德洁癖和防备心有些太重。不过这是他所受的教育所致,他改不了,为安全考虑,也不应该改。
韦嘉易收住笑容,态度比方才轻松了很多:“好的,谢谢你,赵总。”
赵竞拿出手机,想打李明冕电话,让他从房间里滚出来,但是韦嘉易制止了:“我是说谢谢你的好意,但真不用了。”
“我在沙发上睡挺好的,反正不窄,我也不想睡他睡过的床,”韦嘉易认真说,“而且他太太也在,都叫起来不好吧。”
赵竞确认他是真的不想,才收起手机,说:“我听说李明冕找你拍照没付钱,我让秘书替你去要。”
“不用。”韦嘉易又很明显的笑了笑。
赵竞怀疑他笑自己,又不相信他敢,就皱皱眉头:“好笑吗?”
“不是好笑,”韦嘉易摇摇头,“很少有人对我这么好,我高兴得笑了。”
赵竞放心了。
就在气氛重回和谐之时,韦嘉易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赵竞非常不满:“这么晚打扰别人,谁啊?”
韦嘉易看了一眼屏幕,解释:“一个朋友。”他没马上接,但是也不挂,盯着手机,好像在犹豫,赵竞不太看得懂。
等了一会儿,赵竞忍不住了,指示韦嘉易:“不接的电话怎么不把它挂了?”他还想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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