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可能赵竞习惯做焦点,实在不能接受被一个花篮比下去,韦嘉易这么想了想,也不想打击他,耐心下来,为他分析:“你坐在主桌,又没混在人群里,我想不小心也拍不到。”
赵竞先垂眼看着他,过了几秒,把眼神转向别处:“知道了。”
韦嘉易怀疑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骤降,这倒是其次,主要是赵竞像不高兴了,韦嘉易不知如何哄他,只好说:“这场婚礼我本来也没好好拍,以后单独帮你拍,好吗?”
“不喜欢拍照。”赵竞淡淡地说,站起来,一瘸一拐地缓缓离开了。
韦嘉易没办法,自己坐在沙发上删照片,准备删完之后把删剩的拷走,然后给相机充电。不过翻到一张晚宴照片时,他居然在角落找到了赵竞。
当时他拍了几张李明冕和新娘跳舞,拍到了主桌。如果放到最大,在其他宾客缝隙间,可以看到赵竞低头的侧面。
相机的性能好,最大也清楚。照片里的赵竞明显没什么吃饭的心情,桌上手机亮着,他在看消息。脸上的光源非常复杂,好在长得英俊,几乎像张特写。
韦嘉易想到赵竞离去时孤独而失望的身影,拍了一张相机屏幕,发给赵竞,告诉他:“又找到了一张。”希望他能高兴点。
赵竞根本不回他,也在他意料中。
韦嘉易整理完,将留下的相片拷进硬盘,特地在电脑上把赵竞的那张侧脸截了下来,稍作处理,给他发了一份,厚着脸皮说:“感觉赵总比其他人帅很多,单独截出来给你纪念。”没告诉赵竞这张照片的主要内容其实是李明冕在跳舞。
发完就去洗澡了,回来没有新信息,韦嘉易正准备睡觉,发现赵竞虽然不回消息,但已经换上了新的头像,不由得笑了笑。
说赵竞好懂,言行常常令人大惊失色,说他难懂,又很好懂。
如果所有人事物都能像赵竞一样简单直接又聪明粗暴,韦嘉易想这世界不是变成天堂般的乐园,就是干脆毁灭。
次日早晨,来到森林后,镇长已经在入口等待。他开一辆旧轿车,带韦嘉易去民居,沿路经过一些被绿色的网罩住的山体。聊天中,韦嘉易得知他也有家人在海啸中失踪,仍未找到。
与上周路过时相比,民居的状况有序了很多。虽然仍是一片废土,但当时路边陈列着的大多数的遗体,都已与世界进行了告别。
有挖掘机作业的地方,会有零星几条裹尸布,但是几乎没有人再坐在路边哭。
镇长稍作介绍后,便去帮忙了。韦嘉易自行活动,他在附近拍了许多东西。
没有倒塌的承重柱,碎掉的窗户,淤泥下露出的幸福家庭的见证,破损的餐盘和陶瓷杯,用相框包裹住的出生纸。
有一对幸存的母子站在他们的房子餐厅的墙的前方,请韦嘉易替他们拍照。昨天下过雨后,墙纸的花纹被冲洗了出来,是一种绿色的图腾,走近看有凹凸的质感。
韦嘉易拍了部分残存的民居,而后走到居民常去的沙滩附近。在那里,他拍到一个被海啸带过来的屋顶。
经过退涨潮的海水几天来的冲刷,三角形屋顶上,稀稀拉拉的瓦片本身的红色显现出来。屋顶埋入沙土中一些,像本来就长在那里。
潟湖里的脏污沉降了,水褪去泥色,又显露出蓝与绿。
大约中午时,有几个小孩跑到韦嘉易所在沙滩斜上方的石崖边休息,他们坐在矮石崖边缘。从下方往上,韦嘉易拍摄到了小孩们晃动的小腿和手里的饼干。因此在一上午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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