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嘉易听到李女士的声音,发现因为方才的突发状况,自己完全忘了要跟着赵竞去见父母的事,心中一惊。
“刚接了他,在回来路上,”赵竞说,“韦嘉易被杂志压榨,加了会儿班。”
挂下电话,赵竞大概发现他神色愣怔,以一副太了解他的样子开口:“就知道你一次记不住两件事,韦嘉易,你越过越像小孩子了。”而后得意洋洋道:“还好我考虑周密,下午就已经让人把礼物送过去了。快说,怎么感谢我?”
韦嘉易顺着赵竞顺成习惯,明明在想见家长的事,还是下意识侧过脸,询问,“你想要怎么感谢?”
赵竞看他几秒,好端端不说话了。
韦嘉易怀疑他在想什么不太好的东西,不过低头看看表,已经六点半,心里被愧疚和忐忑占满,感觉自己第一次正式见赵竞父母,已经要留下不好的印象,也没管赵竞的沉默,担心地说:“现在去是不是太晚了,第一次就让他们等我。”
“不会,”赵竞耸耸肩,“他们本来就吃得晚。”
韦嘉易仍然忧心忡忡,低头看看自己。这件黑色的羊绒外套是赵竞在西装外面穿的,对韦嘉易来说更大,明显就不是他的,看起来很不正式。他先伸手,把袖子挽了一圈,听到赵竞问:“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韦嘉易抬眼看着他,赵竞眼神随意,但是似乎真的在准备倾听,便忍不住吐露了心中那些有点上不了台面的紧张焦虑:“就是感觉有点仓促,外套都是你的,又不合身。”
“你要真担心我就找人帮你送一件过去,换上再进门,”赵竞提供一个解决办法,而后又说,“不过我家很热,你进去又得脱了。”
韦嘉易的忧心少了些,问他:“这样啊?”
赵竞“嗯”了一声,忽然问:“你今天怎么把自己裹这么牢?袖子都遮到这了。”
他靠近韦嘉易一些,右手莫名抓住了韦嘉易手腕,圈起来,指腹不断摩挲着,越收越紧,像个很烫的手铐:“收纳师都说你只有夏装,这你哪找出来的?”
“……因为我要遮一下。”韦嘉易想让赵竞别握了,又觉得赵竞今天对他这么好,不应该反抗,有点难受地搭着他的手背。
“遮什么?我不知道,”赵竞另一只手伸过来,把韦嘉易上衣的下沿拎起来一些,表情无比正直,“我看一下。”
“赵竞,”韦嘉易还是没忍住,感觉自己脸都被他气红了,叫了他的名字,抓住他的手指推了一下,“你说遮什么?”
赵竞才勉勉强强地收回了手,帮韦嘉易将另一个衣袖也挽了一圈。
前往赵竞父母的家,是一段不短的距离。赵竞有个突发的不得不开的电话会。
韦嘉易坐在一旁听得犯困,被薄软的外套包裹着,顺手把手揣进口袋。赵竞看到他的动作,无端端也伸了只手过来,和他一起钻进去。
口袋本来很空,赵竞的手一进来就挤得不行。韦嘉易有点无语,看了赵竞一眼,很想问他难道不觉得这姿势很别扭吗。但赵竞没看他,盯着电脑屏,耳机也戴得很好,仿佛手有自己的想法,他本人在专心开会。
韦嘉易曲着手臂,两只手在口袋里挤来挤去,手指摩擦着,觉得又热又幼稚,像韦嘉易和赵竞挤在一平米的房间,转都转不开身。过了一会儿,韦嘉易决定先逃,刚要抽出来,赵竞的手又动了动,把一个很小的东西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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