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赵竞问过韦嘉易之后不久,镇长也给他发来过邀请,询问他纪念馆奠基仪式的参加事宜。因为韦嘉易先前授权布德鲁斯岛将他拍摄的纪念照片集进行线上销售,并将所得都用于灾后建设,这些日子与当地的联系还算密切。
韦嘉易礼貌地回复说不需要,便关灯睡觉,次日早起,从海滨城市出发,转了一次机,抵达了小岛所在国家首都的机场。
与这间机场很久不见,它仍旧繁忙无比,各色各种族的旅客推着行李箱走来走去。韦嘉易随人流来到出口,很快就找到了赵竞为他安排的司机。一上了车,韦嘉易便给赵竞发消息,赵竞回得倒是很快:“知道了。司机早和我说过了。”但短信的语气,明显透露出他还在和韦嘉易闹别扭的气息。
韦嘉易产生一种不踏实的感觉,怀疑就算见面了,可能他们的气氛也不会变得很好。
毕竟矛盾难以调和,总要有人先退一步。但是婚内协议的草案中关于信托的内容,韦嘉易已经仔细读过,觉得太夸张,没有必要,扪心自问好几次,仍然不想签署。
坐在直升机里,噪声还是大。透过墨色的窗,韦嘉易看着外面发呆,忽然想起赵竞先前发给他的访谈还没看过。被赵竞这几天阴晴不定的脾气弄得有点后怕,担心被突击检查,韦嘉易找到了视频,开无声看了看。
访谈很长,四十多分钟,韦嘉易看了两分钟,都是赵竞在讲公司的事,打扮得是很好看,内容令人昏昏欲睡。反正赵竞不在,韦嘉易在开两倍速和直接拖进度条之间选择了后者,往后拖了几下,三十四分钟时,主持人提了问题,问赵竞的婚戒。
韦嘉易听不到声音,只看到字幕,赵竞接受采访的表情很松弛:“结婚是我们深思熟虑之后做的决定,和正在进行中的反垄断调查没关系,纯粹是时机恰好碰在了一起。”
“因为我们已经相爱一段时间,感情稳定,不想因为公司的事影响而刻意推迟,所以仍然决定结婚了,”赵竞这样说,“当然,我们签订了协议,他不占有公司股权,避免对公司的决策造成隐患。”
“这是你们的共同决定吗?”主持人恭喜他,又问,“他为你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一定很爱你。”
当时赵竞并不知道戒指的事,言谈极为自信,说的话既不完全是真的,也不算是假的,自然地回避了问题,对主持人微微笑了笑,坚定地说:“是的,谢谢。”
很快,韦嘉易看到了布德鲁斯岛。俯瞰民居,有许多起重机、工程机在工作,废墟与断壁残垣都消失了。或许很快就会有新的更稳固的建筑拔地而起。
直升机在一个新的起降平台停稳,韦嘉易走下舷梯,接他的车在不远处。他走过去,司机替他打开车门,韦嘉易俯身要坐进去,看见车里的人,愣了一下。
因为昨天信誓旦旦说自己要开会,不会来接,真到了今天,赵竞还是坐在车里。
他戴着耳机,不冷不热地看韦嘉易一眼,没说什么,身前的面板上放着电脑。韦嘉易怕影响他开会,安静地坐进去。
赵竞穿着一身浅米色的休闲服,一个人占了后座一大块空间,侧面似乎比刚才韦嘉易看的采访视频更完美,袖子稍稍捋起,露出一块昂贵的手表。他盯着屏幕,和会议对面的人说话,没什么要搭理韦嘉易的意思。
韦嘉易见他的摄像头没开,也不知道要不要去碰碰赵竞示好。观察一小会儿,还是伸手过去,轻捏了捏他摆在扶手上的手心。
赵竞没回握他,好像他不存在一样,韦嘉易尝试失败,就缩回了手,没过两秒,赵竞自己按了会议的静音,抓着韦嘉易的胳膊,把他拽回去吻了他。
赵竞的嘴唇很热,是韦嘉易熟悉的味道。又吻得很凶,还咬了韦嘉易一下,虽然不是很重。很快便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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