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问的,”龙隐比他更匪夷所思了道,“本座凭什么告诉你们,让你们开开心心喜结连理吗?”
“以你先前见本座拔剑就砍,完全没认出本座是龙神的态度,就是知道了慕寒阳也进了幻境,又能如何?”龙隐反问道,“你尚且失了记忆,他到时候只说自己也失了记忆,只是跟随幻境的安排而行动。”
“而后他发现你就是玉娘,势必会再跟你表白一二,声泪俱下地骂几句幻境中的自己,到那时你会如何呢?”
凤清韵呼吸一滞,垂眸和他对视了三秒,突然发现龙隐是对的,他太了解自己了。
慕寒阳从种子将他养到化形,以他前世大典时对未来充满期待的情况,又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个幻境之事,而和师兄有隔阂。
幻境之事本就是历练,大部分时候都是安排好的命运。
他想必会如此安慰自己,而后便会因为自己竟然就是师兄的那个心上人而喜不自胜。
凤清韵垂眸看着龙隐,半晌又忍不住想问,你既然什么不愿说,前世为什么选择来大典,又为什么最终选择了离开。
但最终,想到此刻的龙隐并非前世的那人,一时间又把那话咽了下去。
然而龙隐好似有读心术一样,突然心平气和地开口道:“虽然本座没有前世的记忆,但你……前世大婚当天,应该很高兴吧?”
凤清韵一愣,蓦然回想起了前世大典当日,自己兴奋而愉悦的模样。
他轻轻应了一声:“……嗯。”
没了又评价了一句:“很蠢。”
“那前世因为看见你高兴,想你幸福,便在大典上下定决心离开的本座岂不是更蠢。”哪怕没有前世的记忆,龙隐依旧能清楚地猜到自己前世的想法。
凤清韵心下一颤,半晌道:“……我以为以你的脾气,总归会出言试试,哪怕不行看场戏总也是不亏。”
“看别人的戏是不亏,但明知道你不愿跟本座走,还去出声抢婚,那不是在你大喜的日子给你难堪么。”龙隐轻描淡写地嘲笑着前世的自己,“本座可不是慕寒阳,不说幻境之事已经是最大的私心了,至于其他打着为你好的名义所行的私欲之事,本座不愿也不屑去做。”
凤清韵闻言心下猛地一跳,像是被一只手猛地攥了一下一样。
然而没等那股动容发酵,龙隐紧跟着又笑道:“谁知道最后让你成了个守活寡的可怜虫,倒是本座的错了。”
凤清韵蓦然回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龙隐见状笑得更愉悦了,活像个调戏貌美寡夫的登徒子,抬手碾过凤清韵的嘴角:“所以凤宫主吃了本座那么多精血,怎么还是没开出花来,怎么,不合胃口?”
凤清韵侧头躲开他的动作,红着耳根道:“……不知道。花苞已经发育到了成熟,但离开花似乎还差一点什么。”
龙隐一顿:“差什么?”
凤清韵抿了抿唇,还是那句话:“……不知道。”
龙隐闻言终于正色下来,从他腿上坐直了身体:“你的好师兄把你养成这样,你身为灵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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