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直气壮的语气逗笑了:“我既非牡丹又非月季,哪来的合该雍容华贵。”
龙隐霸道无比道:“本座说合该便是合该。”
凤清韵看着镜子中的两人没说话,半晌道:“……多谢你,龙隐。”
龙隐一笑:“道谢的称呼就这么敷衍吗?”
凤清韵耳根一热,隔着镜子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喊了句什么。
而后在龙隐越发得意的笑容中,他扭头落荒而逃似的回到床榻边翻看玉简了,从龙隐的角度看过去还能看到他红得宛如要滴血的耳垂。
鬼门开之前的这十几日,两人暂时在魔宫呆了下来,整理已知信息之余,凤清韵本体的发育情况最终也得到了一个定论。
他的花苞确实如龙隐所言,花瓣发育完全,花蕊却欠妥,一时半会儿开不出花来。
为此,龙隐给了个解决办法:“反正本座已经恢复好了,再吸点血说不定就能开花了。”
但这个办法却被凤清韵拒绝了。
毕竟只是催熟花瓣就吸空了龙隐的血气,若是再来一遍,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龙隐为此又给出了另一个办法:“血气不足,其实也可以吸点别——”
他还没说完,凤清韵便知道他想说什么,一藤蔓直接把他抽到了魔宫的玉璧上。
月锦书办事确实利落,很快便把一些细枝末节的资料整理好了,呈递进来的时候刚好撞见这一幕。
她立刻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地开口道:“殿下,您要的玉简整理好了。”
然而凤清韵蓦然回神后,看向她的眼神却有些不对劲。
月锦书被他看得后背发毛:“……殿下?”
凤清韵清了清嗓子收回了思绪,在龙隐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故作镇定道:“无事,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十几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刚好够一把半成型的簪子从桃花簪变为蔷薇簪,看到那把和前世不同却同出一块天山玉的玉簪时,凤清韵哪怕早已最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一愣。
“你龙神大人说好欠你的聘礼,”偏偏那人还要嘴欠打破这气氛,“这次可没食言。”
凤清韵平白被人占了便宜,却只是瞪了他一眼,嘴上连骂都没骂,便珍重地收下了那把簪子。
又过了几日,临近鬼门开起前的一两天,两人原本正靠在寝殿内的茶几上聊着玉简内真假参半的消息,突然间,两人一起停下了话头。
远处正魔两道的交界处,一女修拎着剑,迟疑地迈过两界的界碑,却未收到任何警告。
她顿了一下后,抬眸看向魔宫,抿了抿唇毅然决然地向那边走去。
魔宫内,龙隐率先回神,神色如常地剥了颗荔枝递到凤清韵嘴边:“你师妹来了。”
“嗯。”凤清韵应了一声,张嘴接过果子,“我让锦书去接她。”
另一边,白若琳拎着剑走到一半却蓦然止住了脚步,她微微眯眼,打量着面前几个贪婪地拦在她面前的魔修。
“正道的剑修?”其中一人勾了勾嘴角笑道,“魔界的规矩,清楚吗?”
这几个魔修单个来看均不足为惧,可若是联合在一起怕是不好说了。
白若琳微微蹙眉,持剑横在身前:“规矩?等你们赢了本座再来谈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吧。”
魔修闻言怒极反笑:“不自量力的毛头丫头,给她点颜色瞧瞧,结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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