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回神,龙隐搂着他的腰便压了上来,低头间,炙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在了他的后颈上。
“你不是要开花吗?”龙隐低声戏谑道, “跑什么?”
凤清韵死死地抓着身下的被褥, 耳根红得像要滴血一般,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不是你说要授粉的吗?”龙隐从身后绕过去捏住他的下巴,强行凑上前低声道, “那你说求求龙神大人。”
他故意隐去了后面半句话,压根没说求了就能放过凤清韵。
但身处梦境之中的人思绪本就浑噩, 又被他如此哄骗, 自然是昏了头脑, 一时间慌不择路道:“求求龙神大人……”
他的脸颊上还带着方才杀人时溅上去的血, 眼下却好似惊弓之鸟一样,透着说不出的反差与艳丽。
说完那句话后, 凤清韵却看见他的龙神大人一笑, 抬手擦去他脸颊上的血道:“求也没用。”
凤清韵闻言浑身一僵,回过神后恼羞成怒地瞪他:“你——”
不过没等他把话说完, 便被人掐着下巴吻了上来。
红烛帐暖,床帷缓缓落下,只露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无力地抓在床褥之间。
曾经攥着剑柄的手心磨在光滑的布料间带起微妙的痒意,修长白皙的指背按在鲜艳的喜褥上,颤抖间挂着不知道从哪落下的汗珠,一时间显得格外意乱情迷。
凤清韵断枝的时候没有哭,剧痛之下没有哭,哪怕是前世面对天崩,绝望面前亦没有哭。
在曾经熟识他的人眼中,他似乎总是温柔却坚韧,守礼且成熟的。
哪怕是慕寒阳,除了他刚化形的那一年外,也几乎没见过凤清韵流泪的模样。
可眼下红烛帐暖,分明是无边的舒适间,他却抓着手下被褥,忍不住呜咽,眼泪像是珠子一样向下掉,嘴中不住骂道:“你混蛋……”
“小小蔷薇,还敢骂本座。”那人吻掉他的泪珠戏谑道,“不敬神明,你自己说该怎么罚?”
“你是个什么神……你分明就是个王八蛋——”凤清韵红着眼角破口大骂。
可他匮乏的词汇还没用完,整个人的面色突然一僵,而后蓦然变得惊恐起来,声音都出现了几分颤抖:“……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王八蛋只是想提高给你授粉的效率。”那不要脸的龙神掐着身下人的腰轻笑一声,“方才骂得真好听,现在怎么不骂?嗯?”
他面上端的是游刃有余,可脖颈之间的鳞片都因为兴奋而露出来了。
凤清韵死死地抓着被褥,一时间半个字都挤不出来,龙隐见状怕他当真失去意识,啧了一声:“回点神,凤宫主。”
下一刻,凤清韵搂着他的脖子被他硬生生翻了过来,整个人几乎小死了一次,为此抓着他脖子上的鳞片,差点把那处鳞片抠下来。
而龙隐对此面不改色,好似当真抠下来也无所谓一样,反而低头狠狠地亲了那人一口。
而麟霜剑尊也不愧是麟霜剑尊,哪怕到了这种地步,凤清韵依旧咬牙切齿地躲开了他的吻,随即挂着泪也要骂道:“不许……你个王八蛋,不许一起——!”
龙隐一哂,压根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只当哄骗两句便足以让这朵没有任何阅历的小蔷薇松口,可下一秒他却蓦然一僵,发现自己不知开不了口,甚至连动作都做不了了。
——不能忤逆梦主的想法。
狐主的话语骤然浮现在耳边,龙隐这下子连思绪也僵住了,只有瞳孔因为不可思议而极度收紧。
这恐怕是龙神兼魔尊这辈子遭遇的最大的丢人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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