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都忍不住相信这个说法时,一些人却蓦然回过味来,意识到了不对劲——最该在一开始站出来辟谣的仙宫,从事发之后竟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安静。
而在如此诡异的寂静中,事情紧跟着被推向了高丨潮——仙宫三宫主白若琳终于在万众期待下,站出来发表了一番不痛不痒的声明,表示两位宫主都健在,可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任何消息了。
这声明比起澄清反倒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既没说健在的两位宫主到底是眼下正在仙宫修为不明的慕寒阳和她,还是早已叛逃魔界却并未被仙宫除名的凤清韵和她,亦或者是凤清韵和慕寒阳,可无论如何,她都没有提到眼下天下人此刻最关注的——慕寒阳的境界问题。
如此避而不谈的架势,一下子让正道所有人都跟着惊疑不定起来。
很难说白若琳的春秋笔法到底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可考虑到她往日耿直的作风,又没人敢当真上门问点什么。
联想到再过不久便是仙宫的天门大典,慕寒阳的情况到底如何,到时候一看便知。
于是哪怕整个正道,甚至整个修真界都因此掀起了一波惊涛骇浪,但明面上却是一片诡异的死寂。
无数双眼睛落在了两个月后的那场天门大典上,如果仙宫请不出渡劫期的宫主坐镇,恐怕正道的势力,便是时候洗牌了。
不过无论这简简单单的一场开花到底在外面掀起了多大的腥风血雨,慕寒阳又为此经受到了多大的反噬,至少此刻的凤清韵对此暂时并不知情。
他像是做了一场经年而持久的梦一样,那股崭新的,彻底压到旧血契的滚烫鲜血,好似冲刷过了他的每一段经脉一样,恍若赐予了他新生。
以至于他难以抗拒地对这股鲜血产生了无边的好感与濡慕之情——这便是血契既成的迹象了。
而当凤清韵难得从那股近乎将他整个包裹住的亲昵之情中,勉强找回几分清明时,他刚一回神,却发现自己正像个小猫一样小口小口地舔舐着龙隐手腕上的伤口。
那人还正用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理着他的头发。
“——!?”
凤清韵一愣,蓦然红了耳根,随即立刻止住动作后仰了几分,抬眸用那双逐渐恢复清明的眸子,湿漉漉地看着眼前人。
不过他的眼神之间,倒没有多少对他这个新“契主”的濡慕之情,反而带着股肉眼可见的警觉。
而先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欺负人的龙隐,此刻却勾了勾嘴角,那幅样子想干什么简直是昭然若揭。
凤清韵立刻后背一麻,当即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而后果不其然,下一刻,他便听那人低声道:“凤宫主躲那么远干什么,难不成刚用完人就打算扔吗?”
凤清韵是血契生效,但不是傻子,一边下意识想依靠他,一边却极力压制着那股从骨子里而生的依赖,面上咬牙切齿道:“之后还有血契反噬阶段,你别太过分……”
龙隐闻言一哂,显然把他的威胁当成是耳旁风:“是吗?那到时候就让本座领教领教凤宫主的手段。不过在此之前……先让本座看看我好不容易开了花的小蔷薇,过来。”
“——?!”
刚把狠话放完的凤清韵,听了这话后,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地凑上前,当他当真半靠在那人怀里时,他蓦然闭上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已经羞愤欲绝到恨不得和龙隐同归于尽了。
“做人留一线……”凤清韵红着耳根,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龙隐卷着他被汗水浸透的头发笑道,“好像不久之前,本座在谁的梦里也这么说过。”
“当时那位梦主是怎么对待本座的,本座好像有些记不清了?。”
凤清韵闻言头皮发麻,眼神当即想要躲闪,却被人掐着下巴强制掰了回来,被迫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听他再次重复道:“……当时凤宫主信誓旦旦地说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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