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韵心下说不出的发软,面上却勾了勾嘴角故意不答,只是那么噙着笑意看着他。
龙隐实在是忍不住,方才喂进去的那几口花蜜酒煨得他腹中燥热不堪。
当他按着凤清韵的后颈打算再一次亲上去时,那人终于侧脸躲开他的吻,紧跟着回答了他先前的问题:“之前我带若琳去凡间,看了出折子戏。”
“戏文写得不错,后来我抄了一份寄给宫里,但剩下的都是些降妖除魔的戏目,若琳还想看,我只能去旁边等她。”
他一个妖族,自然不喜欢看这种打杀精怪的戏码,却又不好扶了师妹的兴致,于是便一个人去了旁边的那酒楼。
酒楼从外面看起来灯火辉煌,还是紧邻着街道建的,看起来十分正经。
然而凤清韵进去后才知道里面根本就没他想象得那么正经,虽然不是专业的青楼,但当他坐下后,还是立刻出现了一排清俊的男子供他选择——明面上说的是只陪酒,但凤清韵只是缺乏经验又不是傻子,他起身便要离开。
龙隐眯了眯眼:“然后呢?”
“为首的那男孩儿见我要走,当即便跪在我脚下,求我赏口饭吃。”凤清韵回忆道,“我无奈之下,只好点了出曲,临走时看他可怜,又给了他一块灵石让他赎身回家去。”
此话一出,龙隐就知道情况不妙了:“后来呢?他当真回家了?”
“没有。”凤清韵果不其然地摇了摇头道,“后来我才知道……我一掷千金为他打出了名声,他非但没有回去照顾妹妹,反而当上了那家酒楼的头牌,后来又被南风馆请过去做了花魁。”
龙隐眯了眯眼:“后来你不是回仙宫了吗?这些琐事是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的?”
“……慕寒阳下山游历时听说的。”凤清韵抿了抿唇道,“回来当故事讲给我听,若琳听出了端倪,知道我就是那个一掷千金的冤大头后,慕寒阳听说后非要拽着我下山去跟那男花魁了断……但是见了面,他哭着说自己母亲生病了,妹妹年幼,他也是万不得已,后来那事就不了了之了。”
“姓慕的还跟一个小倌争风吃醋……”龙隐冷哼一声,先是展现了正宫对前任的嘲讽,而后话锋一转,忍不住对那素未谋面的男花魁嘲讽道,“好赌的爹,多病的娘,年幼的妹妹……这种人的话,你倒也真信他。”
凤清韵按在他的胸口,闻言轻轻笑了一下,语气间却带着轻飘飘的危险:“不信他,难道信你这个谎话连篇的混蛋吗?”
龙隐:“……”
龙隐一噎,刚想说什么,一朵蔷薇刚好用花蕊蹭过他脖子下的逆鳞。
逆鳞本就是龙浑身上下最碰不得的地方,龙隐当即一僵,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下一刻,花瓣轻轻移开,凤清韵蓦然低头,在无边的蔷薇花香中,张嘴咬住了那片含着自己花蜜的鳞片。
“——!”
凤清韵叼着那片鳞片,故意用舌尖舔过鳞片根部与脖颈相连的地方,全然不顾那人搭在自己腰间,骤然掐紧的双手。
直到龙隐忍无可忍,在无数藤蔓的攀附下依旧要起身时,凤清韵才蓦然停了嘴上的动作,起身一下子缩紧了藤蔓,居高临下道:“本尊让你动了吗?”
龙隐喉咙一紧,逆鳞上还挂着那人的花蜜,自己却什么也做不到。
这种看得见吃不到,只能被人狠狠拿捏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嗓子冒了火。
可他忍不住喉结微动,吞下唾沫的时候,脑海中却清楚地意识到,这还只是血契反噬未到的时候。
若是当真血契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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