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堂堂天道,眼下又是出血又是出卖色相,眼见好不容易生了效,自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随即抬手,捏着身下人的下巴轻轻一抬。
一滴血顺势滴在凤清韵的嘴角上,他下意识舔了一口,鲜血的味道就像是炸在了他的味蕾上一样,瞬间席卷了所剩无几的理智。
于是甚至不用龙隐开口蛊惑,他便忍不住凑上前,任由肩头的衣衫滑落,垂眸轻轻低头舔掉了腹肌上的那股血。
殷红的舌尖舔舐在男人的肌肉上,带来的触感就像是小猫舔食一样,柔软中带着一丝迫不及待。
然而进食者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到底有多煽情,神色间不带丝毫暧昧,反而透着股对食物的本能喜爱,那种近乎纯真的模样,刺激得龙隐喉咙发紧,忍不住抬手摸向他的后颈。
被打扰到进食的凤清韵蹙了蹙眉,吞下嘴中的鲜血后不满地抬眸看向他。
那个自下而上的角度实在不像吞血,反而更像是在吞别的什么东西。
龙隐见状喉结微动,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想按着这人的后脑好好教教他在自己面前露出这幅表情到底会是什么下场。
然而幻境的目的就是让人沉沦其中,忘却本心。
龙隐硬生生咬住牙关,用了半晌时间才好不容易把持住,而后终于问出了萦绕在心头地问题:“……凤宫主这是把本座关在哪了?”
周围白茫茫一片,能看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蔷薇花,以及跪坐在他身前的凤清韵。
凤清韵不答,抬手理了一下鬓边的碎发,低头又舔了一口他人鱼线上的鲜血,只把人舔得呼吸发直后,才垂着眸子以一副轻描淡写地姿态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龙隐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却抬眸神色晦暗地看向身上人,紧跟着便眯眼抛出了一个无比炸裂的疑问:“你是不喜欢这里,还是不喜欢我?”
给龙隐十个脑袋他也想不出自己会有一天被凤清韵逼问这种问题,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凤宫主这话问的可真让本座伤心啊。”他抬手将人拥到怀中,低头想去吻凤清韵的嘴唇,却被蔷薇一下子挡在了面上,只能抵着花瓣轻声道,“本座对宫主之心,还不够天地可鉴吗?”
凤清韵闻言抬手轻轻抚摸住他的脸颊,那动作不像是爱抚,反而更像是威胁:“那你问这是哪做什么?想离开这里?”
有些道理跟地魂主导之下的凤清韵是讲不通的,地魂主打一个随心所欲,几乎不可能为外物所动。
原本主要顺着他的话多哄几句,一切说不定也就迎刃而解了。
然而龙隐也是犯欠,越是软的他越不愿意欺负,越是硬得一点就炸,他反而越想点一下试试:“本座若当真要走呢,凤宫主打算如何?”
“当真把我抽筋拔骨,吞吃入腹吗?”
凤清韵闻言呼吸一滞,垂着眸子半晌没有说话。
龙隐犯完欠见状心下一跳,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
他当即抱着人哄道:“逗你呢,凤宫主就是把本座关到天荒地老,本座也心甘情愿。”
他说话时肩膀甚至还在往外渗血,看起来颇有些为了哄老婆不要命的架势。
“你果然要走。”然而凤清韵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靠在他怀里自顾自地轻声道,“……现在不是你养育我,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时候了。”
都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龙隐正沉浸在这甜蜜的苦恼中无法自拔时,闻言却一下子一顿,当即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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