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至极,连忙起身想要道谢:“哪里哪里,是我们母子该感谢二位恩公,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可她话未说完, 马车便向前面行驶起来,她刚刚断了一尾,身体本就虚弱, 被这么一晃,一下子跌倒在座位上。
许是觉得自己如此羸弱实在不太体面, 她的面色一下子羞惭下去。
“姑娘身体抱恙, 不必拘礼。”凤清韵柔声道, “敢问你和孩子来这城中是为了什么?”
那狐女已是孩子的母亲, 多少年没被人称过姑娘,一时间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拥着孩道:“妾身丘樱, 来此金鳞国寻找此孩子的父亲。”
凤清韵继续问道:“那这孩子的父亲是——?”
“妾身……妾身其实也不知道。”狐女有些羞惭地低声道,“
他偶然路过妾身修行的五芒山, 被虎妖所伤,妾身救下他后,他愿意以身相许,可成了亲后,他却突然在幼子降生当夜不告而别……”
说到此处,她又见两人欢好,不由得落下泪来。
那孩子抬手替他断尾的母亲擦掉眼泪:“妈妈不哭。”
凤清韵见状不禁有些揪心。
丘樱却连忙擦了擦眼泪,强撑出一个笑容道:“让两位见笑了,妾身修行低微,此次前来只是为了给孩儿要一个说法,绝无害人之意,还请二位恩公放心。”
“姑娘不必自证。”凤清韵友善地一笑,“我们既保了你,便一定相信你。”
几人说话间,马车缓缓驶入金鳞国内,外面繁华一片,凤清韵却陡然感到了一股死气。
丘樱还想说什么,凤清韵却止住话头,掀开窗帘面色凝重地看向皇城所在之地,却见那皇城之上,竟然隐约笼罩着一团黑气。
凤清韵一怔,当即和龙隐道:“你来看看那是怎么回事?”
龙隐掀开帘子一瞧,眯了眯眼道:“有人在窃取国运。”
听到这里,那没什么心眼的狐女总算听出了两人来历的不凡,当即怔了一下。
凤清韵微微蹙眉,正陷于思考时,马车却在一处地方停下了。
按照先前编纂出来的假身份,凤清韵是来探望亲友的,只不过这些都是龙隐安排的,具体到亲友到底是谁,凤清韵本人也不知道。
他其实还有些好奇龙隐会怎么安排,于是拢着手里一样好奇的蛋,在龙隐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狐女带着她的儿子也跟着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可刚一抬头,她便看见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子,便是她们山的妖王恐怕也没住过这种地方,一下子感觉有些说不出的相形见绌。
厚重的正门徐徐拉开,早就候在门口的侍从低头恭迎他们进府。
凤清韵正准备进门时,脚步却一顿,他扭头狐疑地看向门口的两个石狮子——两个狮子和他对视了半晌后,竟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
——这竟然是两个石狮子精!
不是说金鳞国严禁修士入内吗?堂堂天子脚下都是这样,那国师哪来的颜面谈什么狐祸?
凤清韵只觉得有些无语,但见那两只石狮子身上气息异常纯净,也不好在大街上多说什么,只能扭头,带着一众人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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