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除了凤清韵没人知道,但他白天带孩子带的倒是尽职尽责,小鲛人一天比一天圆润,眼看着快赶上皮球了,也不知道龙隐到底给孩子吃什么了。
为此,眼见着龙隐在仙宫之内横行霸道,却压根没人敢说什么,更没人敢去跟凤清韵告状。
——毕竟按理来说整个仙宫都在凤清韵的神识笼罩之下,演武场上发生了什么他难道不知道吗?他只是不想管罢了!
如此堂而皇之的纵容,是个人都能看出问题来,更何况那些挨了几天揍的弟子,自然没人敢自讨没趣地告到凤清韵那里。
况且退一万步讲,就算不看在凤清韵的面子上,龙隐本人难道就是好惹的了?那可是天道化身!
谁知道他要是真不高兴了,会不会拿出当年劈仙人的架势,降下几道雷劫把仙宫上下非议过凤清韵的人全部劈过来一遍。
为此,每天站在演武台上弟子内心几乎都是战战兢兢的,期间好不容看见白若琳来了一次,那些弟子都跟看见什么救星一样,纷纷喊道:“白宫主!”
然而今生在魔宫被龙隐硬生生打出剑心之境的白若琳见状却微笑道:“既是前辈好心教导,你们便该虚心接受才是。”
众弟子闻言瞠目结舌,眼见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消弭之后,一时间仙宫上下叫苦不迭,可他们又怕当真触怒了龙隐,一人给他们来一巴掌,最终这些弟子再怎么惨,也只能咬着牙忍了。
而当月锦书收到传信的玉简,从魔界千里迢迢地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他们陛下堂而皇之地坐在演武场上,训弟子跟训鸡崽子一样娴熟的场景。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整个比魔宫还像魔宫的仙宫,却发现竟没人敢站出来对龙隐说什么。
她心下纳罕之际,却也没空顾及他们陛下到底在干什么,只是跟龙隐匆匆行了礼后,便赶忙进了正殿。
然而凤清韵看到她时,表现出来得却比她看见演武场上的画面还要惊讶:“月姑娘怎么来了?”
月锦书闻言更加迷惑了:“不是殿下让我过来商议在魔宫为两位办道侣大典的事吗?”
凤清韵惊愕道:“我什么时候给你传过消息了?”
月锦书:“……”
凤清韵:“……”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月锦书突然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玉简,一言不发地递给凤清韵。
凤清韵垂眸看完,却见内里竟当真是自己的口吻,不由得抬头跟月锦书对视,两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好笑。
凤清韵收好了玉简,话里面的笑意几乎压不住:“他千里迢迢把你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月锦书摸了摸鼻子,半晌还是没忍住小声道:“……陛下是不是有点过于恨嫁了?”
她话音刚落,背后便蓦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偷偷摸摸说本座什么呢?”
龙隐跟鬼一样抱着孩子突然出现在屋里,月锦书见状连忙止住话头,扭头行礼道:“陛下。”
堂堂魔尊天天抱着孩子满仙宫乱转寻衅滋事的事情,凤清韵对此有所耳闻,却也没说什么。
毕竟若不是他纵着,其他人也不敢如此敢怒不敢言。
故而他眼下提都没提演武场上的事,反而同人笑道:“你千里迢迢把人喊来,就是为了这事?”
“怎么了?”龙隐本人倒理直气壮,“凤宫主说好的欠本座两场大典,难不成打算到了仙界再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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