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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舒雁对他做过那么多离谱的事儿,他都没有放在心上,甚至到了这一刻,他也是希望舒雁好好的。
但他没有办法。
服从命令,是他的本职。
武山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过脸不在看舒雁。而军队三人也纷纷靠近舒雁,准备收网。
然而就在三人上前抓住舒雁的时候,舒雁却突然低声说了一句,“我不能走。”
“什么?”为首的军人愣了一下。
“我不能走。”舒雁又郑重的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
舒雁半低着头没回答。
旁边一个军人皱起眉质问,“死都不能走?这不是笑话吗?”
“别这么说!”武山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仓促的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任务很急,不要浪费时间了。”为首的军人直接拿出手铐要给舒雁带上。
然而当冰凉的镣铐即将落锁的时候,他却看到了舒雁骤然红了的眼。
眼底有不甘,也有委屈,眼泪氤氲在眼底,近乎绝望的可怜让为首的军人也迟疑了一下。
“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他下意识想要安慰舒雁一句。
然而舒雁却低声说道,“我不能走,万一,他们回来了呢?”
“谁……回来?”
“爸和妈。”舒雁看向武山,眼神近乎执拗,“哥,你当初也说过的,你说,他们会回来的。”
“所以我不能走。”
“万一我走了,他们回来却找不到我了怎么办?”
“什么情况?”为首军人不明就里的看向武山,同时再次确认了舒雁的社会关系,上面的的确确写着孤儿。
武山也不忍心的红了眼,他沉默了一会,才在为首军人的耳边说出了舒雁的情况。
“这小崽子是孤儿,有妄想症,他一直以为自己有父母。”
为首军人也陷入了沉默,再看向舒雁时,眼里也多了些许怜悯。
五分钟后,舒雁独自离开房间,他已经被消除了嫌疑,恢复了自由行动。
帐篷里,另外两个军人有些不解。
“队长,我觉得刚才那小孩奇奇怪怪的。”
为首军人没说话,只是打开计算机,调出了舒雁更详细的数据。
五年之间,舒雁共报警109次,每一次都坚定的表示自己有父母。
而这五年间,舒雁走遍了老城区每一个角落,试图用各种方式证明自己真的有父母。
所以,纵使看见了烈火,可他仍旧在等。
“你们知道他在0点前的晚上买了什么吗?”为首军人问自己的两个下属。
“买了什么?”
“四碗羊肉面。一碗自己吃,一碗给民事纠纷调解所的所长,剩下两碗……留给他的父母。”
“五年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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