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舟听到这个消息,瞒着父母,只带着一位小厮,毅然踏上了去往前线的路。
他半路起了高热,因此耽误了许长时间,等到再次启程的时候,他意识还是有些不清晰,只隐约知道是发生了一些意外,等他清醒的时候,一匹马从他乘坐的马车旁疾驰而过,带起的风掀起一侧的窗帘,顾迟舟一抬眼便看到了驾马而去的鲜衣怒马少年郎。
顾迟舟醒了过来,许久才回过神。
他伸手,轻手抚平了景修暝的眉毛,好像还是当年的样子,看了许久,他才悄悄下床。
刚关上门,顾迟舟就看到在门口守着的王神医。
顾迟舟快步走过去:“王神医,是有什么事情吗?”
王神医犹豫片刻,道:“老朽突然想起件事,是陛下曾经和老朽讲的,这事可能与陛下的病情有关。”
“什么事?”顾迟舟急忙问。
“大战中,陛下曾经被敌军俘虏过,不知迟舟你是否知情?”王神医想起当时陛下讲起此事时,特意把顾迟舟支走,想来是不想让他知道。
“我不知道。”顾迟舟轻声道,“他从未与我讲过。”
顾迟舟猛地咳嗽几下,这件事情他从来不知道。大战结束时,他昏迷了整整一月,醒来的时候只看到胡子拉碴的景修暝,他心疼却又是先问道:“如何了?”
景修暝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全部都结束了,我们胜利了。”
顾迟舟终于笑了,景修暝端来始终温着的药,细致的喂给顾迟舟:“不日我们就要班师回朝了,迟舟快好起来吧。”
顾迟舟点了点头。
之后,顾迟舟回家,在家休养半年,再次见到景修暝,就是被他掠到宫里,强硬的封了皇夫。
“迟舟。”王神医将人扶住,声音也及时的把顾迟舟从回忆里拉出来。
“陛下也许是在那个时候被人下了蛊。”
顾迟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久才道:“我会找当年的人问清楚。”
王神医叹了口气,又嘱咐道:“迟舟,虽然你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内里的调节还是得有几年时间的,不要轻易动气。”
顾迟舟眼眸动了下:“我知道了,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王神医点了点头:“迟舟,老朽想要往辽东,甚至漠北走一走,之后也会前往西南之地,也许能找到除掉蛊虫的方法。”
顾迟舟:“可是陛下现在情况不明……”
王神医:“老朽会为陛下留下药来,虽不能根治,却能压制住蛊虫。”
顾迟舟思考许久,还是答应了:“那便劳烦王神医了。”
“使不得。”王神医摆手,“老朽这便去准备了。”
顾迟舟缓了好久,才回到寝宫,轻轻躺回景修暝身边。
他想,景修暝不说,他就当作不知道。
第二日,两人刚用完饭,便收到了废太子府上派人送上来的东西,正是这些日子查到的旧党的线索。
顾迟舟和景修暝一起看的,顾迟舟看着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被抽丝剥茧,里边有着许多人难以发现的细节,虽说是些细枝末节,但这些细枝末节串联起来就离真相很近了。
顾迟舟略微惊讶,他以前只知道废太子好断案查证,但是这是第一次共事,没想到他在这些事情上有着如此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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